做、做什么?她大哥想做什么啊啊?!!封砚卿的手贴着时安的背并且还继续往下滑时,时安头发都差点炸开!先不说,封砚卿现实里对她再怎么掌控,也未对她做过这种类似挑逗和耍流氓的动作,更别说,她也还处在春之梦的余韵里未消呢,封砚卿这动作,让她不由想到梦里他对她的另类“掌控”,她就跟应激似的,整个身子都在发麻颤抖。她大哥不会是被春之梦给激发出了什么来吧?此时,那手已经滑到她的腰上了,时安实在受不住的,身子神经反射一样跳了一下。封砚卿顿住,下一秒,他的手离开了她的腰,然后——一把他从沙发里部掏出来的匕首,横在了她的脖子上!时安:“……”好了,这次确实麻了。“大、大哥?”她颤巍巍地唤着封砚卿,看着他的眼眸在轻颤,有害怕,也有大哥居然对她比刀子的不敢置信。心里也确实是怕的,她知道封砚卿和苏正泽那些“客人”一样危险,甚至更危险,她做好了他对自己下手的准备,只是有些意外是现在。他想要什么,也要她的血吗?“害怕吗?”他轻声问。时安眸子闪着泪光,似要哭出来了:“大哥。。。哥哥……”当然害怕啊,她能感觉到贴在脖子上的刀口的锋利,这绝对是开了刃的,而她,非常清楚刀切开皮肤是什么滋味,更知道,身上的血一点点流失又是什么滋味。她才刚活下来,她不想死!她一边做出颤巍巍却鼓足勇气的模样,抬手轻轻搭在他的胳膊上,哀求着:“哥哥,你别吓我了。。。”一边,她做好了准备,一旦他要动手,她就再次跟他进入梦里!哪怕如此频繁的“睡着”,可能会暴露自己,大不了,她、她就……杀了他!时安那瞬间眸光闪过的恨意与杀意,藏在了害怕的哀求里。那刀子动了,几乎贴着她的皮肤往前滑动,激得她的皮肤幻痛般地阵阵轻颤,刀子暧昧的,点在了她的胸口上。可看似暧昧之下的,是死亡的逼近,只要他一用力,刀子就会扎进去刺破她的心脏。“害怕。那就在我睡觉的时候离我远点。”他往她身上倾了倾,似要拥抱她,可与此同时,刀尖就往更里抵进了她的衣服里,“要是真扎进去,就不好了。”他还轻声问她:“记住了吗?”时安以为他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做什么小动作,他定是怀疑她做了什么才让他毫无预兆地昏睡过去。时安不怕他怀疑,怀疑也只能是怀疑,他就算现在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什么来的。时安继续瑟缩着,假装不明白他的含义,顺着他的话怯怯地说:“记住了。下、下次哥哥睡着,我一定躲得远远的,行、行吗?”她已经感受到刀尖刺到肉的疼了。封砚卿眼神冷静手很稳,毫不怀疑他是真的能眼都不眨地将刀刺进去。下一秒,刺痛感暂缓,封砚卿终于将刀子收回去了。她眼尾余光瞄到他将那刀子很随意地丢到了沙发一边,他人也退开了,坐回了之前的沙发上,又是那个稳重优雅的封先生。“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说?”时安只觉得封砚卿一退开,浑身压力骤轻,她直接蹦了起来,就往门口冲:“哥哥刚太吓人了,我都吓忘了。哥哥不是有事要忙吗您忙我不敢打扰拜拜……”不带喘气地说完拜拜时,她已经开门出门再关门了。站在门口的时安,自己都懵了,还与站在门口的保镖大眼对小眼的瞪了两秒,猛然反应过来,她就这么跑了?还把封砚卿关门里了?她有点猛了哦?问题是,封砚卿好像没有要追出来的意思?眼前的保镖也没有要抓她的行为。她试着往前走,其中一个保镖就跟在她身后,只是跟着,没有其他行为。封砚卿这算是暂时放过她了吧?她加快速度跑回了自己房间,跟着她的保镖只会守在房门口不会进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竟对保镖守在门口这事感到习惯,甚至因为保镖不会进她房间而感觉还好。果然精神都是一点一点被PUA出来的。封砚卿也没有变态到在她房间里装监控,独自在自己的房间里,终于让时安松了口气,虚脱一样躺在床边的地毯上。过了会,她才猛然想到什么,忙抬起自己的双手查看。肤色明显正常了很多,虽然还是偏白了些,就当是冷白皮了。再感觉下自己的身体,那种虚弱的感觉没了,身体里有一股生气在,让她能确实地感觉到自己真的还活着。活着……就能做很多事!出事后到现在,死了又活,直到这会,终于能喘口气的现在,发生的一切一股脑地全涌进脑子里。过强的后怕、恐惧、悲痛、愤怒,怨恨,让她甚至产生心脏抽痛的错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憋得差点晕厥过去。她把手放在胸前,自己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抚着胸口,就像小时候爸爸安抚她给她顺气的那样,让自己慢慢地压下所有的负面,一点点冷静下来。爸爸是要找回来的,仇是要报的,这是她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的意义。可当前的她是弱小的,别说苏正泽和歌喉拍卖会,就连何红凤她都不一定对付得了,谁让她之前活得那么窝囊呢,明明自己占着封家小姐的身份,结果好处全给了别人!她还是得依靠封砚卿,既要让封砚卿庇护她,也要想办法借着封砚卿让自己“成长”起来,可,封砚卿接下来势必把她看得更紧。她要怎么,让他给她一定的权利跟一小点自由呢,比如,她想要自己选择工作……还有,封砚卿随时可能对她下手,她狐假虎威的同时也得小心老虎突然发威反过来吃了她。时安:“……”她还真是危机四伏啊。。。——第二天一早,时安如往常那般来到餐厅,这个点,封砚卿就坐在餐桌边优雅地用着早餐。时安走过去,却略过了管家给她拉开的椅子——那椅子在封砚卿对面。她绕过去,坐在了封砚卿身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