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说:“妈妈,别管他,一会儿就好了。”不仅温棠,连傅远远都察觉到傅以年来了F国后,情绪起伏大的不正常。动不动就生气,然后下一刻又会莫名其妙心情转好。像是电视剧里那个什么来着?傅远远的小脸皱成一团,他努力地在记忆中搜寻,最终眼睛一亮。哦,像电视剧里的神经病!从温棠问完那个问题后,傅以年整个下午都没出门,似乎怕温棠赶着他走一样。温棠带着这两个小家伙出去,傅远远又给温言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还偷拍了几张妈妈的。下午快开饭的时候,远远又接到了林清漪的电话。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大方,“远远,清漪阿姨早上是想跟你说,我来F国了,可能要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了,等回去给你带好多好多玩具。”听到林清漪是为了这件事打电话来,傅远远鼻子有些酸涩。许久,他才愧疚地说:“对不起,清漪阿姨,我和爸爸也来F国了,早上不想告诉你是因为我们刚找到妈妈,想和……”“哐当,”林清漪的手机脩然掉落。她的眼里有一瞬间出现了不该出现在她这副面容的扭曲。很快,她收敛起情绪,扯出一抹笑意跟那边道歉,“抱歉,远远,刚才有人撞了阿姨一下,手机掉了,找到妈妈,就好好跟妈妈玩哦,不能任性惹她生气,知道吗?”“嗯,”傅远远高兴的答应林清漪,“远远一定会把妈妈带回去的。”“你和爸爸在哪里?好玩吗?清漪阿姨活动结束后,如果你们还在,可以去找你们吗?”傅远远下意识忽略了第一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只回答了第二个。“好玩,好多花海。你知道吗清漪阿姨,这里还有电视剧里才有的基地,泰裤辣。”听到想听的答案,林清漪敷衍了几句,挂了电话。得到答案后,林清漪立即带着杨姐,直奔普罗旺斯。这天,温棠几人刚吃完晚饭,就看见工人急匆匆的进来,焦急地说:“外面有一个华人,在基地晕倒了,她的朋友不会说F语。”每年来这里旅游的华人很多,因为攻略做得不到位,也有其他华人中暑晕倒在花海。温棠自己是华人,遇到这种她都会帮忙,是以没有多想,就出了门。傅以年跟在她后面,生怕她遇到什么危险。好奇是孩子的天性,傅远远看爸爸妈妈都走了,也牵起温言跟在傅以年身后。刚靠近一些,那边的中年女人高兴的声音就落在温棠耳里。“傅总?”“真的是您?清漪在外面拍照太久,不知怎么晕倒了,我又不会说法语,幸好您来了。”萧乐晚定睛一看,那里躺着的人果然是林清漪。她无力地倒在薰衣草中,嘴唇苍白干裂,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汗。见到傅以年,脆弱的一笑,倔强地想站起来,却又软软的倒下去,看起来像是一朵摇摇欲坠的兰花,美丽又脆弱。傅以年远远地看到这一幕,步伐不自觉地加快。温棠顿住了脚步,心想果然如此,一定是傅以年告诉她,他在这,所以她来了。只是她不明白,既然傅以年那么喜欢林清漪,为什么这几天又要来招惹她?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占有欲太强,忍受不了自己拥有过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她转身,就看见傅远远牵着温言的手轻轻落下,担忧的看着那边。温棠说:“想看就去看看吧!”毕竟傅远远那么喜欢林清漪。她不会跟傅远远讲那些有的没的,就像五年前一样,如果谈话过后,傅远远还是选择跟傅以年和林清漪,她也不会多说什么。得到妈妈的应允,傅远远狂奔向林清漪和傅以年的方向。温棠抱起温棠,转身回了基地。没想到,傅以年竟然没把林清漪抱到车上去医院,而是把她抱回了基地。他轻轻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林清漪放下,转头问温棠,“有没有消暑的药。”“没有。”其实有,但是温棠不想给这两个人。傅以年快步走到温棠身前,扣住她的手腕,眼中愠色渐浓,“温棠,别闹了,人命关天。”傅以年的眼神让温棠心中一颤,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我害她中暑的?人命关天关的也不是我的天!”“温棠!”傅以年捏温棠的手紧了紧。温棠吃痛,尖叫出声。温言见到傅以年让妈妈蹙眉,小脸蛋上写满了不满。她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试图推开傅以年,“坏叔叔,放开妈妈!”没想到跑了几步,摔倒在地,头正好磕到柜子上,瞬间血流如注。温棠狠狠甩开傅以年的手,跑过去把温言抱起,匆匆出了门。傅以年怔在原地。傅远远随即跟了出去,走之前还恶狠狠瞪了傅以年一眼,眼神毫不掩饰的责怪,拖油瓶爸爸!带温言去医院的路上,温棠打电话给工人,不管用什么手段,把基地那几个无关的人赶出去。傅远远胆战心惊地缩在一旁。还好他跟来了,比起清漪阿姨,他还是更喜欢妈妈和温言。晏知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温言刚好从缝合室出来,右额角磕破了一点,缝了两针。她的眼睛哭得肿肿的,一出来就害怕地窝在温棠怀里,把温棠心疼坏了。傅远远看见温棠和晏知州眼里只有温言,嘘寒问暖的样子,他有些嫉妒温言。他想起七岁那年,他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没有爸爸妈妈的一句关心,更没有妈妈这样温暖的怀抱可以躲进去。除了爷爷奶奶安排的各种补汤,他什么都没有,有点心酸。嘘寒问暖完,那幸福的一家三口终于发现了还有一个他。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学着妈妈的样子看着温言雾蒙蒙的大眼睛,关切地问:“言言,还疼吗?”温言一眼就看出傅远远不高兴,还以为他是像爸爸妈妈一样,再担心她,故意把头凑过去,奶声奶气的说:“哥哥吹吹,言言就不疼了。”温言真的很懂事很可爱,傅远远愣了一瞬,如果他是妈妈,也会选择放弃自己吧!傅远远这样想。他嘴角轻轻勾起,小心翼翼地凑近温言,轻轻对着她额角的伤口送了一口气,温言立刻软萌萌地说:“哥哥会魔法,言言不疼。”说完,她用白嫩软糯的小手抚平傅远远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