鍡兵贵神速我们出发吧!"说着,陈向北便抽身离开,朝着数十里外的云岱山前进。很快,陈向北就经过何奎口中的十里坡。此地离云岱山大概有二十里之遥,地势较为陡峭。又由于地处偏僻,户数不多,明明是一小城镇,却被喊作十里坡。"为何会这般安静"陈向北来到镇口下了马,不见有封锁此地的东厂人员。而且镇子内一片死寂,很是诡异。"难道出事了"陈向北下意识地按住刀柄,扫了一眼四周。在镇子的上空,氤氤氲氲地飘忽着一股淡薄的黑色死气,阳光透过云层洒下,隐隐泛起了猩红血色,如同大片的积血浮空悬停。陈向北再次驱动玲珑真眼,穿透笼罩十里坡的血云,他看到了似曾相似的死气。与龙门镇里的情形一模一样。陈向北安置好大洋马后,立马抽剑横在身前,小心翼翼地迈进十里坡长街。置身十里坡中央,恶臭的血腥气无处不在。仿佛有人在大街上用血水冲刷过一遍,弥满空气。穿过一处拐角时,陈向北整个人都是一窒息。眼前的大街上,是横七竖八的死尸,涓涓血河在他的鞋边流淌而过。定眼一看,这些死者一律身着东厂锦衣袍。显然,被何奎派到此处的小队已经通通遇难。陈向北上前检查,发现这些尸体都还热乎,分明是刚死不久。在搜挂了一些钱物后,陈向北又在这些尸体的身上发现了端倪。此人死相惨烈,腹腔直接被撕开了一口大洞,像是被一只拳头贯穿了前胸后背。源源不断的鲜血还在涌出,带来了直扑鼻腔的血腥味。仔细查看了伤口后,陈向北更是震惊不已,透过血洞,他看见里面的白骨节节碎裂,且血肉参次不齐。这哪里是血肉拳头能造成的伤势,分明是某种兵器所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长街时,又有了更多的发现。在长街的地板上,出现了一道道小坑,尺寸恰好与那名东厂人员身上的伤口相似。走近一看,陈向北眉头立马蹙了起来。突然伸出一手,朝小坑里一掏,用力地拔出一根箭矢。"嗯"陈向北在箭肩头上看见了一个清晰的【龙】字,像是某种标签印记。接着,他又一连从其他的小坑中拔出多支箭矢,上边都有一样的【龙】字。突然,有风在耳边掠过。陈向北下意识地掠到一处废墟下,躲在了坍塌的石块后。"呼,幸好虚惊一场。"陈向北紧紧抓着手里的箭矢,又看向躺在大街上的尸体。这些箭矢通通在穿透他们的身体后,又猛烈地钉入地面,可见幕后凶手的手段是何等恐怖。这些东厂人员,都是经过特训的精英,却无一中箭暴死。若是幕后凶手盯上了他,他的下场怕是也会跟这些尸体一样。即便他有在世佛身压底,但面对这样的箭法高手,无疑是移动的活靶子。还是加大码的那种。在确定凶手已经离开了镇子后,陈向北才暗暗松了口气。收好了那些刻有【龙字】的箭矢后,陈向北又倒腾了一下储物手串,从中取出了牛头马面的法相。在断了与孔峰的心意后,这尊法身的摸样出现了很大的,没了先前丑陋无比的外表,浑身都是健硕的肌肉,如同天生一副坚不可摧的铠甲。只要元神进入其中,互成心意,便能操纵这尊法相战斗,且拥有无上威力。只可惜这尊法相遭到肉身佛重创,失去了灵气,需要修复才能收为己用。正当陈向北苦思冥想着,该怎么修好这尊法身时,长街上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陈向北急忙收好法相,抬头看去,竟然是东厂的同僚。领头的正是何奎与蔡徐。陈向北心中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莫非其他地方也出事了陈向北站起了身子,正打算上前集结。而就在他动身之际,在何奎与蔡徐率领的队伍前头,突然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此人健硕魁梧,皮肤黝黑,如同一头大黑牛,只见他一手撑天,高举着一只纹路诡异的青铜大鼎。而仔细看,他双臂与肩膀处有明显的缝合痕迹,仿佛受过某种重创,重新缝合了一双新的手臂。在他的后背,还挂着一张半月雕弓,通体猩红,似用人骨皮肉所制。此人一出现,似乎带来了一股铺天盖地的威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何奎和蔡徐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威压,脸色骤变。来者不善!那是一股很浓烈的杀意。他们似乎闻到了死亡的气息。看了一眼大街上的同僚尸体,两人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快,列阵!"何奎突然暴喝。蔡徐也指挥着人马形成了战阵,一个个握枪提刀,蓄势待发。"来者何人"何奎冷声质问道:"东厂办案,速速离开!"他们对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忌惮至极,随时准备迎接一场大战。然而,一旁陈向北却认出了此人,脸上尽是不可思议之色。"记好了,老子是天龙会鬼独!"男人冷笑了一声,缓缓迈出步子,走向长街上东厂队伍,散落的长发于风中狂舞,犹如万千狰狞触手。鬼独!陈向北心头猛颤。此人正是在白云观中偷袭李贵妃,被李骁斩去双臂的天龙会余孽!万万想不到,时隔多月,他竟然又出现了。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鬼独。。。"陈向北不由自主地念过一遍,语气低沉,却如同洪钟大吕。何奎与蔡徐面面相觑,发现了废墟下的陈向北,二人的脸色变得无比沉重。而鬼独则是缓缓转过身,颇有深意地看向面前的年轻太监。"噢,你这条小阉狗还认识老子"鬼独嘴角微扬:"既然认得老子,为何还不跪下求饶"话刚落音。一阵强大的威压从天而降,灌向陈向北的头顶。与此同时。在陈向北的上方,出现了一头玄武气相,如同千斤之力,死死将他压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