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知她身份特殊,向您请罪。即便她上去了画舫,草民也不会做违背她意愿之事的。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邀请她共游画舫,一起品灯谜罢了。这个您放心。”“都是男人,省去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吧。你我心知肚明你要与她做什么。”祁渊沉声道:“请你明确告诉她,今日这画舫你是招待孤王,还是招待她?”公孙彻虽然对蒋馥莹怜惜,但是太子其人他确实得罪不起,并且太子其人记仇并且有仇必报,还是不要招惹,做人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小娘子得罪太子也是命硬的很,既然太子厌恶这姑娘至此,那便做个人情,得罪这姑娘好过于得罪太子。便对蒋馥莹言道,“唐突了姑娘,这画舫永不招待姑娘。”蒋馥莹乌黑的眼睛有些雾蒙蒙的,小声说,“公孙先生可以把银票给我吗。我只要我应得的银票。我没有要贵地招待我之意。”公孙彻见那女子在权贵面前显得那么无助,却又直着腰身为自己争取应得的利益,是真想要这赏金,倒是个耿直的小娘子,“这赏金在下交给殿下,也由太子殿下定夺是给还是不给了,殿下是姑娘今夜的买主。咱们后会无期。”蒋馥莹:“。。。。。。”要个赏金这么跌宕起伏的么。她家狗狗跑出不知几里开外了吧?说着,公孙彻便将盛着一千两银票的托盘交给了谢锦。谢锦想需不需要替爷客栈开房啊?毕竟咱是买主了。但邱梦侧妃在,明着乱搞,不太好吧。爷他。。。越发离经叛道了。谢锦怕自己干份差事被主子带坏了。公孙彻随即便躬身回了画舫内里,走的贼快,选择回避和太子继续冲突,退一步海阔天空,识时务者为俊杰。公孙彻回到他的二楼包厢,窗畔那一直往窗下望着蒋馥莹的青年回头看向公孙彻。这青年头戴冠玉,满身邪佞之气。“您见笑了。睿王爷。您如何不提醒小人,楼下那穿着低调的居然是您的兄长,太子殿下。”睿王是今上同贵妃之子,皇四子,二十五六年纪,他笑道:“提醒了还如何给皇兄添堵?他有心疾不能生气,这心疾若犯了,保不齐就。。。”东宫出了冷院便小心至极,可以说是窝在东宫叫人无懈可击,哪曾想一个小小阶下囚之女可以轻易刺激他情绪?他那个清心寡欲的大皇兄,快三十的人了,居然玩感情游戏,这怎么成大事?言毕,睿王同公孙彻都笑了,保不齐就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cú)。蒋馥莹眼巴巴看着那一千两银票落入上京第一权贵手里,不免一叹。她今天就想进画舫找一下妹妹的小狗,顺便赢赏金开心一下,小妇人想开心一下就这么难么?每日不住的在接收消极情绪,她快撑不住了啊。不是不能走,可这倔强的脾气操控了她,她当下做了情绪的奴隶,拿不到赏金,浑身难受。祁渊凝着蒋馥莹,她正眼神渴望的盯着银票,然后端着托盘的谢锦魅力仅次于银票,而看见孤王便视若无睹。“过程看明白了么?孤王不叫你在这地方玩,你就不能进去。叫谁出面都不行。孤王倒要看看,孤不放话,上京谁可以帮你?”蒋馥莹睇向祁渊,缓缓的把手伸出,执着而疲惫道:“祁渊,可以把一千两给我吗。这银票对今天的我挺重要的。”她在今天这个磕破脑袋丢掉小狗的倒霉日子里特别需要点高兴事。也需要点激励,以应对她绝望的生活。“多重要?臭男人的银票比攥着你六十三口人命的孤王之心情还重要?”祁渊轻声讥诮,“你拿了这银票,你舒服了,孤王便心情欠佳,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