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阁下寻衅滋事,那么请恕在下冒犯了,只有请官府的人来镇压阁下。”公孙彻不急不躁,生意人见惯了寻衅滋事的,但是呢他既然可以做得来京城首富,这官府里自然是有不少人脉的。“实不相瞒,今日朝廷名将燕将军便在画舫内做客。阁下若是继续滋扰,在下可不得不请燕将军下来维护秩序了。毕竟我是正经的生意人。不接待不讲理的客人。”祁渊冷声道,“你去请人镇压我吧。”“既然阁下要闹到官府去才罢休,那么休怪在下不客气了!”公孙彻被惹怒,抬手吩咐看门人去内里请燕青,待看门人去后,公孙彻对祁渊道:“这么多年没人敢在我这画舫闹事,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谢锦厉声道:“你问谁名姓呢!”那公孙彻要和谢锦理论,谢锦被主子抬手示意了下,便退了二步。“我叫祁渊。”他轻飘飘地说了四字。现场陷入一片死寂。安静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可以听见。公孙彻脸上大惊,看了看蒋馥莹,又睇向祁渊,他哪里不知天家少主名叫祁渊,只是说他接触到最高层是几个大官和世子以及此时在二楼雅间的那位爷,从没有机会见到过太子本人。听闻这太子性子寡淡,深居简出,怎生今日竟来了这尘俗画舫。并且高高在上的少主,竟不择手段地为难一名文弱的姑娘?“草民叩见少主,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公孙彻即刻拱手躬身道:“这姑娘是您的什么人呢。。。?”“她是孤王的前妻。”祁渊淡淡道:“让她上去陪公孙先生共度良宵?”闻言,公孙彻在寒冬腊月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他怎么可能有胆子要太子的前妻陪他过夜,纵然心里想过也不可能承认的呀,不承认谁会知道。额角的冷汗顺着面庞滚落,他从衣袖取出帕子擦拭汗珠,随后快速将帕子塞回衣袖。太子的前妻试问哪个不怕死的大冤种敢接手?额。。。周大人。“草民不敢。”祁渊冷斥,“孤王若是没来呢?你哪里不敢。你怕是已经完事了。”蒋馥莹再是不通男女事,也听出来完事是指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倒有种找乐子被前夫逮到的尴尬,但她委实不是所谓的找乐子,她是找狗。诚然变卖嫁妆,找个有钱的男人过点没羞没臊的日子,把那六十三口抛掷脑后,落得轻松。但她不能那么干。爹娘妹妹牢里吃苦呢,做人儿女得有良心,牢里都是血亲,她哪里可以只顾自己过得逍遥快活,关键她自己不能心无旁骛地快活就不提了,主要是不能让阿郎快活,那个坑得占着。公孙彻是风流公子,不否认今日这小娘子很得他心意,长得美貌,身材纤浓合度,并且破了他半年无人破的灯谜局。本打算结交一下,不排除在问清她背景以后,不麻烦的情况下便男欢女爱一回,感觉不错就处久一点,谁知竟然踢到铁板,居然是个大麻烦。他一颗心扑扑通通乱跳,恭敬道:“果然是天家曾经的小娘子,这才情容貌岂是世俗之人可以比拟。”祁渊冷着面庞。邱梦隐隐用帕子擦拭脸庞,心想这买卖人说谁是世俗之人,我么?不由又看向蒋馥莹那张养眼的脸蛋来了。心中忌惮和妒意升了起来,周夫人小脸毁了自己才能放心呢。可自己如此善良,可是做不出伤害周夫人之事的呢。这如何是好,心里埋刺真坐立难安。太子若是得知当年那四千六百零五两银子是周夫人的体己,她的地位岂不是不保?好在那冷宫看守死了,当年的秘密只有自己和自己的丫鬟翠墨知晓。公孙彻见太子薄唇抿着没有接腔的意思,他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在祁渊的冰冷视线里自己显得是个唱独角戏的小丑,这才逐渐意识到太子介意他评论小娘子的容貌和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