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腰捡起一块碎片,内心波澜不惊,还绽放出笑容:“来啊?”
以前这个婆婆经常无端指责和攻击我,曹婶也仗着有婆婆撑腰对我冷嘲热讽,因为爱严谵我都忍了,现在,狗男人出轨,我凭什么要忍?
曹婶抱头大哭。
而厉采曼吓傻了,她怀中的罗威纳犬却冲着我凶残地叫。
她回过神来,冲着我大吼大叫:“景姝!你个神经病,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我儿子跟你离婚?把你赶出严家!”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有劳你帮我转话了,我会把离婚协议书准备好。”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
外面下着雨,纷纷扬扬的雨丝从天而降,地面湿了一片。
我站在台阶上深吸了一口气,好久没有这么心情舒畅了。
突然,身后传来罗威纳犬疯狂的狂吠声。
我回头一看,它已经朝我凶残地冲过来,狠狠地撞在我身上。我毫无防备,整个身体猛地被撞倒,翻滚着从台阶上跌落。
我狼狈地躺在地上,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冰冷的雨水还是血水,身体多部位碰撞的剧痛,让我几乎晕厥。
耳边隐约听到关门的响声。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缓过来一点,我才抓起手机,颤抖着手拨打了严谵的电话,用最大的力气说:“严谵,你们快点回来送我去医院……”
那边一如既往嗓音冷漠不耐:“你是自己不会去?我说过没有什么大事不要打我电话,我没有你那么闲。”
电话掐断。
悲凉和绝望贯穿全身,突然觉得,此刻肉体上的疼痛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