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外的高树上,拓跋云溪有些开心,又满是担忧。
这次的对手,可是连她都不能随随便便的去出手了。
在这之前的云州,谁做她的对手都不配。
谢夜阑,是一个与她在同一层次的人,只因为这是云州不是歌陵,若在歌陵,谢夜阑的层次还在她之上才对。
谢夜阑再怎么说也是皇族出身,他父亲再怎么废物他也是世子。
若一位世子在云州出事,那玉天子就真的能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她从树上往下一跳,树下,一名青铜战甲伸手出来,拓跋云溪在青铜战甲手心上点了一下后飘然落地。
回家。
她轻声吩咐了一声。
高树后边,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队伍整齐转身。
为了她哥哥,她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去对付谢夜阑。
可若今天谢夜阑真的敢在契兵营里对林叶下黑手,她也真的敢一声令下杀进去。
小禾把缰绳递给她,那是一匹通体洁白高大雄壮的战马,比寻常战马要大一圈不止。
拓跋云溪上马前行,浩浩荡荡的边军队伍跟在后边离开。
就在她出门之前,她问拓跋烈,你一直都容我放肆,不怕我真的惹祸
拓跋烈说,我曾经也告诉过你,在云州,自城主往下你随便打,包括城主。
拓跋云溪又问,现在的城主已换了一位世子,打世子可以吗
拓跋烈道,打世子啊,那得三思。
他说,三思之后若还忍不了,那就打。
拓跋烈今日也来了,他倒不都是为了一个还不足以让他重视的林叶。
他只是怕他妹妹真的率军杀进来,好歹也得给那世子留几分颜面不是。
好在,那叫林叶的小家伙,有点意思。
拓跋云溪回到北野王府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她哥又在田里忙活呢。
还是那一身老农打扮,光脚挽着裤管,拿了把锄头在锄草。
拓跋云溪笑呵呵的走过去,蹲在旁边:我帮你。
伸手拔了一颗野草。
拓跋烈心疼的脸都变了:你走走走,那是苗,不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