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最近很少来医院。听说是沈玥的生辰到了,为表重视,楚伯承要亲自为沈玥举办一场生日宴。被护工推去花园晒太阳的时候,姜止正好看到沈玥和候樾希。两个人都不像生病的模样,比正常人气色还好。候樾希笑得很僵硬,沈玥一脸得意。姜止知道,大概是最近楚伯承亲自为沈玥操办生日宴,所以让沈玥有了底气。据说住院的这些日子,楚伯承陪候樾希的次数,要比沈玥多一些。这次,沈玥难得在候樾希这扳回一局,肯定要炫耀一番。姜止装作没看见,让护工送她回病房。两周后,沈玥生辰。姜止因为住院,又忙功课,所以没有去。她不知道楚伯承有没有察觉到,楚雪萤要带着她搬家。对姜止来说,搬家是个很好的选择。远离督军府的是非,远离楚伯承的是非。搬出去之后,她只需要应付乔寅,再就是为姆妈报仇。或许离楚伯承远一些,她会轻松很多。想了想,姜止石膏还没有拆,就提前出了院。她出院当天晚上,就从督军府搬到楚雪萤找好的房子里。房子不算大,是一栋简约的小洋楼,临近最繁华的长街。两层带阳台。三个人住,再雇佣两个佣人,绰绰有余。虽不如督军府豪华,但胜在自由清静。傍晚,姜止听到了一个挺意外的消息。沈玥生辰宴上,候樾希在医院突发急症。楚伯承甚至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匆匆赶往医院,留下沈玥一个人应酬。可想而知,沈玥该有多么愤怒。姜止也好不到哪去,她从没见过楚伯承如此在乎一个女人。若沈玥是出于利益不得不娶,那候樾希大概就是他心里特别的存在。当晚,姜止有些失眠。她躺在床上发呆。半夜,窗户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姜止记得,窗户明明是锁着的。她缓缓起身,从柜子最底下,抽出一把水果刀,攥在手里。可看到来人的身影,她愣住。竟然是楚伯承。楚伯承有些奇怪。跌跌撞撞的,直奔她的床,躺倒在她腿上。姜止吓了一跳,“阿哥?”楚伯承胸口起伏剧烈,什么都没说。似火的热。姜止觉得自己好像都要被他融化了。结束后,姜止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喘息着问:“你怎么了?”就算他是为了她擅自搬家的事而生气,也不至于这样。姜止觉得身体好像被他拆了一遍,又重新装上。清洗整理妥当后,楚伯承半靠在床头,沉默半晌问:“搬家怎么不告诉我?”姜止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低声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楚伯承没说话。一个小时前,他陪着沈玥过生辰宴,候樾希那边出事,说是突发急症,让他过去看看。候樾希是什么心思,他知道。故而他抛下沈玥,赶去医院探望。一进病房,候樾希在病床上躺着。他和候樾希说了会儿话,中途喝了杯茶,就开始察觉到不对劲。楚伯承没有料到,候樾希竟然用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想留他一晚。药性很烈,楚伯承凭着过人的意志力,回了督军府姜止所居住的小洋楼。然而。。。竟然空无一人。胡副官一问才知道,楚雪萤带着姜淮,还有姜止,白天就搬走了。那时候,楚伯承除了身体欲望的膨胀,心里猛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直到与姜止相融,他才有了几分慰藉。楚伯承深邃的眸,下意识盯紧姜止通红的小脸儿。他抬手,指腹撵了撵她唇瓣,声音嘶哑,“委屈你了。”姜止微愣,下意识抬眸看他。他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姜止的脸又涨红了一个度。她恼羞成怒,让他滚出去。楚伯承握住她的手,疲惫道:“不闹了,睡觉。”他阖上眸子。姜止再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没反应,好像已经睡着了。只是搂着她腰的双臂,一直都收得很紧。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他不愿意说,姜止也没再问,后来因为困意,她慢慢睡熟了。楚伯承在她熟睡的时候,慢慢睁开眼,穿上衣服,悄悄返回了医院。候樾希还没睡,她看到楚伯承来,眸子一瞬间湿润,“你去哪了?”“樾希,这种事不能再有下次。”楚伯承拉了椅子坐下,没有责备,反应很淡。“你去找沈玥了,是不是?”“没有。”候樾希再清楚不过,那药性绝非忍就能扛过的,她流泪,“所以你随便找了个女人是吗?”楚伯承没答。“你宁愿随便找个女人,也不愿意碰我,伯承,我想知道,你对我还有没有感情?”候樾希咬唇颤声问。“我说过,以后会跟沈玥结婚,只把你当朋友,你别再多想。今天的事,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不跟你计较。但如果再有下次,连朋友都没得做。”说完,楚伯承头也不回离开。候樾希心有不甘的同时,对沈玥嫉恨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