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魏怀川和孟允棠又一次躺在了同一张床榻上。一切好似没有变化,但又好似已经沧海桑田过。孟允棠十分平静,她睡在里头,甚至轻声跟魏怀川说了句:“王爷可还习惯?需要去取您平日用的被褥吗?”魏怀川摇头:“那倒不用。”然后他合上眼睛,假装睡着了。但事实上,他根本睡不着。孟允棠的呼吸声就在耳畔。还有她身上浅淡的香气。魏怀川甚至想伸手将她楼入怀中,但最终还是不敢。如今,能躺在一处睡,就已是十分难得了。再有别的,那就是得寸进尺了。孟允棠的呼吸声很快就均匀了。她睡熟了。魏怀川听着他的呼吸声,也是慢慢就睡了过去。这一晚上,魏怀川倒是前所未有睡得好。醒来的时候,精神也格外饱满。孟允棠起身梳妆,侧头问魏怀川:“用丫鬟服侍吗?”魏怀川摇头:“不必。”两人就如同寻常夫妻这般对话几句,而后魏怀川去洗漱,孟允棠叫了小丫鬟进来梳头。等各自收拾妥帖,便是该一起用早饭了。早饭用得差不多之后,孟允棠忽然问了魏怀川一个问题:“孟家那些家产,王爷拿去做什么了?”魏怀川连一丝的停顿都没有,直接道:“放在那儿了。单子准备妥帖了,你看看什么时候给允礼合适。”孟允棠失笑:“若我不问,王爷如何打算?”魏怀川十分平静:“若你不问,就等他成婚。他性子太绵软,容易被人算计欺骗。”“也是。”孟允棠点点头,随后道:“那就先放着。等他成婚再说。”“一会儿我让人将账目送来给你。”魏怀川的神色依旧很平静:“铺子田产虽有收益,但我都挪用了。”孟允棠不意外。效忠魏怀川的人这么多,魏怀川的开销那自然也是不小的。不说别的,就是逢年过节来给魏怀川拜年那些将士头领,哪一个不需给人准备年礼?大家出来,都是首先要养家糊口,才能说别的。魏怀川总不能只喊口号不出钱吧?没有好处,谁能一直跟着魏怀川?所以,孟允棠反倒说一句:“理应的。能收回这些,就已是极好的事情了。”顿了顿,孟允棠道:“我看了历年来王府名下产业,然后又拿出了一些钱投资到了商行里。没年也能有一点出息。这些钱,我放在大库里,王爷要是用得上,只管取用。”不只是魏怀川以前的,就是她手里的,她也拨出了一部分。其他地方能省,可用在这方面上的,那是绝对不能省的。魏怀川自然也明白孟允棠的意思,当即轻声说了一句:“多谢你。”孟允棠一笑:“夫妻之间,理应如此。”两人便再没有说别的。用过早饭,孟允棠去看了一看陛下,跟陛下说了林明珠现在的情况之后,便回去收拾东西准备搬家。眼看着就又要过年了,过年之前肯定要将这些事情都办妥当。当日下午,孟允棠得了王怀义让双喜带来的新消息。昨日下午,陆云凤病重。陈兰从陆云凤的宫中探望出来后,脸色十分难看。与此同时,宫里悄悄送出来两个人。没舍得打死,只打了几个板子。无非就是点皮肉伤。陆云凤后头请了太医过去保命,虽然最后命是保住了,但却落下了病根。说是以后怕是没办法再有孩子了。双喜压低声音:“他还让人把这个消息给传去了福慧王爷那儿。”福慧王爷,就是陆云凤的孩子。也就是上一个皇帝。如今,他养在行宫里,封号福慧。孟允棠笑了:“那倒是挺妙的。”陆云凤这下,什么脸面都丢尽了。而且,以后和孩子的情分更加受影响。就很好。狗急才能跳墙嘛。孟允棠对搬进宫这个事情,更加的期待了。几日后,孟允棠和魏怀川领着王府里的人,和陛下一同回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