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气未过,秋雨忽至。雨水落在庭园中的青石地上,泛起一圈一圈涟漪。阮清欢坐在廊下,看着母亲种的树木出神。“大姑娘,老爷来了。”素雪在一旁低声提醒。阮清欢抬眸看去,就见阮江临独自一人撑伞向自己走来。“你母亲当年也喜欢雨天坐在廊下,看着雪竹居里的一草一木。”阮江临将伞交给素雪,并示意她退下。提起母亲,阮清欢眸光微沉。起身见礼后,便道:“父亲您有话不妨首说。”见长女面色冰冷,阮江临捏着眉心,心头极为不悦。“你与黎家的婚事己生变数,如今的黎家可不似当年。黎景初兄弟俩一个被封为安义侯,一个官拜大将军,黎家的家世也水涨船高。”闻言,阮清欢面色未动,但眼神愈发泛冷。“高攀不起,不如这桩婚事就此做罢。女儿人虽不在京城,但对世子与唐小姐的事也略有耳闻,阮家何苦要做那棒打鸳鸯之事。”阮江临面色阴沉:“胡闹!你知道退婚对你意味着什么吗?”“女儿不在乎,一辈子不嫁人又能怎样。”话音一转,她又疑惑问道。“若不退婚,父亲口中的变数又从何而来?”阮江临背手而立,抬眼看向庭院中。“为父前些日子也曾探过黎家的口风,人家并无退婚之意,也不想违背当初的承诺,只是要委屈你了。”阮清欢抬眸,唇边漾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女儿倒是好奇,黎家要如何委屈我?”知她明知顾问,又见她面带讥讽之色,为了谈话能继续下去,阮江临也只能压下心中的怒气。阮清欢两岁就离开阮府,与自己不亲近没有感情也属正常。但无论何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