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沅夕走过来坐下,对陈柏铭说:“铭哥,一会儿我有个朋友要过来,就上次和我一起打台球的那个小姑娘。”陈柏铭记性很好,说:“记得,长得挺漂亮的,说话也甜。什么时候到?我叫人下去接她。”乔沅夕看他有印象,心里觉得有戏,“应该快到了。”麻将机码好了牌,四人开始打起来。乔沅夕今天手气不错,连坐了好几庄,赢了不少,脸上乐成了一朵花。江遇和宋宴礼在沙发这边坐着聊天,听到她的笑声,不约而同地循声看过去一眼。“看着比上次的时候,开朗了点。”宋宴礼说,“他爸的事,还没什么进展呢?”江遇点了根烟,吸了一口,说:“上次听韩院长说,得春节后了。”“能判多少年?说了吗?”“数罪并罚,争取别超过十年。”江遇弹了一下烟灰,说。“那五七八年的,也够受打击的了。”宋宴礼挺同情乔沅夕的,“那这几年,你就照顾着呗?”江遇吸着烟,沉吟半晌后,说:“不知道,看她吧。有奶奶在,我俩也不好离婚。”“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快三十的年纪了,就别折腾了,有个现成的老婆,背景还挺强,就好好的过吧。”宋宴礼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我现在的心思全都扑在京州的事上,哪有心思想这些。她要不走,我就留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他正说完,包间的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了,乔沅夕还以为是米悠来了呢,刚要说她“干嘛这么用力”,可定睛一看,来的人却是韩清月,脸上的笑瞬间被无形的大手给抹去了。韩清月进来后,依旧目标明确,朝着江遇就走了过去,嘴里娇滴滴的喊着“小江哥。”乔沅夕打着牌,嘴里嘟囔着:“夹死你得了!”韩清月坐在江遇身边,笑着问:“什么时候来的呀?”江遇没说话,宋宴礼把话接了过去,“清月,你眼里就只有你小江哥啊,我你都没看着?”“宴礼哥哥,我这不还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呢吗。最近过得好吗?我姐还说,你回来还没聚一下呢。”韩清月的亲姐,韩明月,对宋宴礼心有所属,但方式可比这个妹妹含蓄多了。“下次有机会的。”宋宴礼说着客套话。韩清月又对江遇说:“小江哥,你陪我吃饭去呗,我早上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江遇面色清冷,语气冷淡地对她说:“找别人吧,我还得陪我老婆打牌呢。”说着,起身朝牌桌走。“嗯?乔沅夕也来了?”韩清月扭头朝麻将桌看去,果然看她坐在那,眼里瞬间盛满怒火!随即,她起身也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陈柏铭的身边。陈柏铭看是她,提醒道:“坐在这可以,但是不许乱说话!”“铭哥,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在这警告我。”韩清月撇着嘴,又阴阳怪气地说:“有些人啊,不值得我去说,她不配!”乔沅夕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今天手气好赢了钱,谁管她在对面做什么怪呢。江遇翘着二郎腿,慵懒地坐在椅子里,他单手夹着烟,另一只胳膊搭在乔沅夕的椅背上,眯眸看着韩清月,眼神发出危险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