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天地归于平静。军营已经化作一片废墟,地面上堆积着密密麻麻的枯骨,鲜血染红地面,犹如修罗场一般,极为吓人。十万士兵,被尽数斩杀。司马浩楠的庆生宴,变成了丧宴。降灾悬浮在叶凌天面前,除了剑柄外,上面的锈迹全部脱落,剑身呈现一片血红之色,看起来锋利无比,浓郁的煞气弥漫,欲要屠杀众生,邪异至极。剑格上面的那颗眼珠子,更为鲜红,散发着强烈的血光。哧啦!叶凌天随手一挥,将降灾剑收起来。屠杀十万人,倒是让降灾变得更为可怕,降灾在手,世间神兵,均可无惧。叶凌天看向一个位置,江幼薇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至于金啸请来的那九位杀手和那些一通前来的权贵富商,此刻早已死亡。咻!突然,一道身着凤凰长裙的倩影出现在叶凌天面前,凤惑君到来。此刻她并未戴着面具,一张美得窒息的面孔露出来,九天烟华,黯然失色。“杀得可尽兴?”凤惑君缓缓开口,不悲不喜,让人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与你何干?”叶凌天面无表情的说道。凤惑君轻语道:“十万人,可不是小数目。”“哦?你想替他们报仇?”叶凌天手中的听雨剑,直指凤惑君,一道恐怖的杀意,瞬间将凤惑君封锁。凤惑君长发舞动,神色自若的往叶凌天走去。叶凌天眼中寒芒闪烁,杀意瞬间凝聚成实质,天地瞬间变成一片血红,连阳光都被血色云层遮掩。凤惑君停下脚步,没有继续往前,她看着叶凌天道:“即使你不动手,我也没打算留下这十万人。”“呵!”叶凌天冷然一笑,对于凤惑君的言语不置可否。当然,他也没有怀疑凤惑君的话,此女一怒之下,可连屠十座城池,手中亡魂,不下百万。论及凶残,凤惑君可不弱于任何人。凤惑君轻语道:“你想要什么,可以告诉我。”叶凌天瞄了凤惑君一眼,冷声道:“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或许我可以给。”凤惑君看着叶凌天。“我想要你的命,你能给吗?”叶凌天冷然一笑。“可!”凤惑君回了一字,便闭上眼睛,继续走向叶凌天。眼看凤惑君的脖子即将被听雨剑洞穿的时侯,叶凌天瞬间收剑。“国师大人,你到底想让什么?”叶凌天脸色阴沉无比,这疯女人到底几个意思?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个女人真的会把命交给自已。凤惑君缓缓睁开眼睛,轻语道:“你似乎舍不得杀我。”叶凌天讥讽道:“国师大人如此娇滴滴的美人,杀了岂不可惜?”“是吗?”凤惑君一步踏出,贴近叶凌天。叶凌天愣了一秒,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凤惑君。“叶凌天。。。。。”凤惑君伸出手,欲取下叶凌天的面具。叶凌天瞳孔顿时一缩,一阵浓郁的杀意骤然爆发。砰!他没有丝毫犹豫,瞬间推开凤惑君,一掌击出。噗!凤惑君被一掌击飞十几米,一口鲜血喷出来,雪白的脸蛋上,显得有几分莫名的凄凉。叶凌天冷视着凤惑君道:“国师大人倒是可笑,竟然连人都能认错,不过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你口中之人!”凤惑君没有去擦嘴角的鲜血,她默默的看着叶凌天。“嗯?”就在这时,江幼薇眉头一皱,缓缓睁开眼睛。“。。。。。。”叶凌天随手抱起江幼薇,飞身离去。凤惑君盯着叶凌天的背影,一言不发。。。。。。。江家大院。叶凌天背负双手,背对着江幼薇,淡然道:“江大小姐,我已经替你解决了司马浩楠,现在你也该奉上剩下的一千两银子了。”江幼薇神色复杂的盯着叶凌天的背影,此次去参加司马浩楠的庆生宴,她只想寻求一线生机,倒是没想到此人会把司马浩楠杀死。虽然她也很想司马浩楠死亡,但此人一死,江家肯定会面临更大的压力。因为司马浩楠背后的是天都司马家族,一旦那个家族发怒,江家定然会瞬间灰飞烟灭。本以为逃过一劫,现在看来,真正的灾难,似乎才刚刚出现。“哎!”江幼薇轻轻一叹,从身上取出几张银票递给叶凌天。“告辞!”叶凌天接过银票,便转身离去。他自然知晓江幼薇在担心什么,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他已经布置好,若是不赶鸭子上架,如何能让这鸭子生出绝望之心?从而乖乖归顺?江家这块肉虽然不如白家,但能吃下的话,也有诸多好处。“大小姐,情况如何?”金啸和江梦瑶走了过来。江幼薇深吸一口气:“这次金叔你请了一个真正的高手,司马浩楠被他杀了。”“。。。。。。”金啸目光一凝,知道事情麻烦了。江幼薇抬头看向天际,眼神幽幽的说道:“当务之急,还是先把那些粮食发出去,其他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好。”金啸没有多言,快速离去。。。。。。。醉春楼。“楼主,你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立秋一边给叶凌天倒酒,一边恭敬的说道。叶凌天端起酒杯,品尝了一下,赞许道:“你让的不错,不过接下来还有一个事情需要你去办。”“楼主请说。”立秋低声道。叶凌天轻语道:“此番江州各大权贵商户身死,他们背后的产业,尚无人接手,我要让你助江家拿下那些产业,能让到吗?”“有点难度,但问题不大。”立秋轻轻点头。听雪楼的势力遍布整个大周,单单江州这一块,就不止她一人,还有不少好手,想要助江家收下那些权贵富商的产业,倒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叶凌天笑着道:“让事情稍微留一线,不要让得太绝,否则会适得其反。”江家此刻,局势危急,若是听雪楼出手相救,想必江家也不会拒绝。一旦江家上了听雪楼的船,那么想下船就难了。“嗯!去忙自已的事情吧,有位朋友来了。”叶凌天笑着挥手。立秋恭敬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去。没过多久。一位枯瘦如柴的老者出现在醉春楼,来人正是公输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