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可一惊一乍的反应,幸亏陈先心脏好,否则非得吓出病来不可。 "师父,我听人说过,总局办公厅调过你的人事档案,莫非要将你调去" 陈先付之一笑,"捕风捉影的事,不要当真。" 他有自知之明,如今的社会,人际关系很重要。 没有背景,没有靠山,没有广泛的人脉,简直天方夜谭。 况且厉元朗登门,就是奔着优盘来的。 再者说,陈先早就对仕途心灰意冷。 多年来与领导关系不睦,经常顶撞,不把他发配去坐冷板凳,已经烧高香了,还有什么可奢望的。 但徐小可不这么认为,一门心思认定,师父有很大希望借助这件事,飞黄腾达。 越想越激动,越说越兴奋。 脸蛋通红,两眼放光。 顾不得吃早饭,非要去洗澡。 谁不知道,洗澡不过是个借口。 摆明徐小可有主动献身的意思。 前段日子在通江,陈先和徐小可倒是同处一室过。 由于身处危险境地,谁都紧绷神经,哪有其他心思。 就说昨晚,厉元朗他们走后,连日来的紧张和提心吊胆,在这一刻彻底松弛下来,顿觉倦意来袭。 陈先都没洗漱,直接钻进被窝里闷头大睡。 现如今听着淋浴间传来哗哗水声,陈先心猿意马。 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徐小可年轻有活力的身材,禁不住使劲喝了一口汤,以此平复内心中的狂野。 "师父,把衣服递给我……"淋浴间传来徐小可诱人声。 "来了。"陈先嘴里答应着,走到淋浴间门口,赫然发现地板上扔得到处都是的衣物。 望着尺寸型号明显偏大的东西,陈先一阵血脉上涌,脑筋蹦蹦直跳。 按说他交往过女友,这方面不是无知小白。 可偏偏对徐小可意乱情迷。 似乎徐小可能够焕发出,他那心底中沉寂良久的原始欲望,难以自拔。 "快点,快递给我。" 随着淋浴间的门露出一条缝隙,徐小可白藕般的胳膊展现在陈先眼前,陈先欲罢不能,想入非非。 哆哆嗦嗦的将衣物放在徐小可的手上。 让他没想到的是,徐小可竟然一把将他拽了进去。 陈先猝不及防,雾气腾腾之中,徐小可主动贴上嘴唇。 男人本就抵抗力差,在这陈先对徐小可早有此意,迎合着贴上去…… 这情景,这氛围,想要拒绝都难。 何况陈先大脑一片空白,压根就没有抵抗力。 如此情形,原本一切水到渠成。 恰恰这时候,手机不合时宜的骤然响起来。 一开始,陈先理都不理。 可架不住总响,徐小可轻轻推开他,"你还是接一下吧,万一是厉副局长找你呢。" 真是……可恶! 陈先气哄哄走出淋浴间,擦了擦手,在沙发上找到手机,一看,是报社夏总编办公室座机。 徐小可这会儿穿好浴衣,过来询问谁打的电话。 "夏总编。"陈先没好气的回应道,却没有接听。 "你接听吧,不接,他还会打过来。" 陈先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不容他说话,夏总编冰冷的声音,立刻灌入他的耳膜。 "陈先,你眼里还有没有报社,有没有我这个总编辑!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汇报,我看你翅膀硬了,想要飞出报社。" "告诉你,别看总局办公厅调阅你的档案,那只不过是例行公事,没有我和沈社长点头,你休想离开报社一步!" 听着夏总编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陈先如坠雾里。 难道说,昨晚厉副书记来他家的事情,夏总编知道了 就在他不知如何回答时,夏总编怒喝声继续传来。 "陈先,你秘密调查通港俱乐部刘波受伤的事情,不向社里请示,独断专行,目无组织,目无领导,沈社长也非常生气。" "限定你半个小时之内来社里我的办公室,晚一分钟,后果自负!" 不等陈先反应,夏总编怒气冲冲挂断电话。 一旁的徐小可早把内容听得一清二楚,顾不得湿淋淋的头发,急忙催促陈先走。 放在以前,以陈先的性格,压根不吃这一套。 反正我没犯错误,夏总编或者沈社长还能开除怎地。 架不住徐小可劝说,胳膊扭不过大腿,一味扛上,终究没有好果子吃。 陈先几乎是被徐小可推出家门。 到楼下开上他的那辆老款途胜,直奔报社而来。 好在不是上班高峰期,他家住的又不算太远。 敲门走进夏总编办公室的时候,面色阴沉的夏总编看了看时间,沉声说:"难得你陈大记者守时,提前三分钟。" 将手一伸,说道:"拿来吧。" 陈先一愣,"拿什么" "还能是什么,你在通江调查的内容,我是代表沈社长,代表组织接收,别不当回事儿。" 陈先双手一摊,抱歉说:"优盘让厉副书记拿走了。" "你说什么!"夏总编顿时吃惊的站起来,不相信的又问一遍。 陈先如法炮制,再次完整回答。 "你、你……" 夏总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索性冲着陈先摆了摆手,撵他出去。 刚到门口,夏总编加了一句,"回去写份深刻检查交上来,要三千字以上……" "知道了。"陈先眼见夏总编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暗喜。 这位夏总编平时趾高气扬,横眼竖眼看他不顺眼,时不时找茬收拾他一顿。 可是今天,竟在自己面前吃了瘪,这种舒爽感觉,比中了五百万还让人兴奋。 好消息一定要和徐小可分享。 陈先走到一边,打给徐小可。 奇怪,怎么不接电话 陈先心急如焚,再次打一遍,仍旧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回到家一看,人去屋空,徐小可没在。 陈先顿时心凉半截。 一听自己有望调到总局办公厅,徐小可主动投怀送抱。 可自己被领导训斥,她又故意疏远,是不是这样呢 但愿他多心,患难见真情。 这段日子相处,徐小可对他很挂念,就是他被关押起来,徐小可不离不弃,坚守在旅店等他。 仅凭这一点,陈先认为徐小可绝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 第二天,陈先在报社见到了徐小可。 瞅准机会,两个人单独见面,质问徐小可为什么不接他电话。 徐小可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好半天才说:"夏总编给我打电话了,我要是再和你走得近,他就处理我。" 这边说着话,徐小可的眼神还偷偷瞟向办公区,生怕别人看到她与陈先交谈。 是这样。 陈先失望的看了看徐小可,转身返回工位。 屁股还没坐热,电话响起,还是夏总编,质问他为何不交检讨书。 "正在写。"心情不佳的陈先敷衍道。 "三千字的检讨书,你写了一天。陈先,你可是报社笔杆子,这点东西还能难倒你限你午饭之前,必须将检讨书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否则,你自己考虑后果。"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陈先硬着头皮,写了三千另一个字。 反复校验,确认无误后,直接发到夏总编的邮箱。 为了这事,夏总编又把他叫去,一通臭骂。 说他检讨不深刻,敷衍了事,全部推倒重写。 还要求他,必须手写检讨书。 陈先据理力争,索性和夏总编大吵一顿。 没想到,此举正中夏总编下怀,一拍桌子震怒道:"好你个陈先,出言不逊,胆大妄为,无法无天,太不像话了。" "我是管不了你,我看报社这座小庙也容不下你这尊大神。"说着,一个电话打给沈文辉,当着陈先的面,告起状来。 得罪夏总编,结果可想而知。 陈先当即被报社暂停工作,回家反省。 备受夏总编报复,又有徐小可的疏离,陈先一下子没了心气。 回到家里关掉手机,睡了醒,醒了睡,仿佛世界都暗无天日。 也不知过了多少天,一阵悦耳的门铃声,将正在昏睡的陈先叫醒,迷迷糊糊去开门。 随着房门徐徐打开,映入眼帘站着的人,让他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