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江御的母妃啊!难道她将江御弄成太监的事情,平西王妃还不知道吗?也对,如果知道了,平西王,以及平西王妃在看到她后不可能这么冷静和平淡。闻姝想到这里,江逾声自然也能想到,他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改日孤带姝儿上门拜访。”只有他陪着姝儿去才会放心。端皇贵妃葬入皇陵,江逾声回到府里之后,连洗漱都没有倒头就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一睁眼,刚起身。心爱的女人就听见了动静,从屏风后面过来,“夫君,你醒了?”江逾声扶着头,“嗯,醒了。”江逾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闻姝道:“妾身刚用过午膳,”说着扬声对着外间喊道:“清宁,让厨房将饭菜端来,太子殿下醒了。”“是,太子妃。”清宁的声音传来,闻姝才回头,坐在床沿边上,看着江逾声道:“殿下饿了吧。”从昨日下午,一直睡到现在,怎么也饿了。江逾声微微拧着眉头,却不觉得。“我想先洗洗。”他觉得自已都有味了。闻姝点头,立马就去安排。饭菜上桌的时候,江逾声还在洗澡,等洗了澡出来,饭菜倒也没凉。随意吃了几口,他的脑海里忽然想起每一次陪母妃用膳的情景,特别是最后一次,母妃站在他和姝儿的中间,拉着他们的手,要他们好好过日子……回忆涌上心头,男人只觉得眼鼻发酸,差点没忍住流眼泪。闻姝看在眼里,心里也十分的难过。用过饭之后,江逾声就去处理堆积了一些时间的公务,直到天黑以后才从书房出来。日子似乎回到了从前那般,闻姝依旧天天给容洵针灸,替他治病,而江逾声则一样的上朝,处理公务,一切看起来都挺正常的。但是闻姝却很担心他。容洵看她闷闷不乐的模样,问道:“太子妃似乎有心事?”闻姝看向沐浴在秋末阳光里的容洵,说道:“母妃仙逝之后,他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但我知道,他其实很难过,这几日都把自已埋在公务之中,我担心他身体会受不住。”容洵垂眸。过了许久之后才说道:“端皇贵妃的事情,于殿下而言,的确是太过沉重了。”从前,江逾声都觉得自已是父皇、母妃万般期盼中的孩子。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这种事情,只能靠他自已慢慢走出来。”闻姝点了头。抬手再次为容洵把脉,“你的体温似乎没有从前那样低了,但,第二日体温都会低许多。”容洵笑而不语。因为每天她都会来为他针灸,两人接触多了,体温自然就好许多。可惜,经过一夜之后,体温还是会降到低谷。若要恢复正常人一样的体温,除非他们是夫妻,经常在一起。“或许我的药方都不对症,你先别喝了吧。”闻姝收回手时,也没有针灸。容洵道:“或许是见效慢?我自已觉得,你医治得很好,起码在太子府的这些时间,我觉得舒服了许多。”“真的舒服了许多?”“太子妃怎么对自已的医术不自信了?”他反问着,眸光含笑,神情惬意。闻姝叹了一声,确实有几分不自信了。容洵的脉象同一些气血不足的人很相似,但,他的体温才是最叫人头疼的。怎么会有人体温那么冷?而且夫君,以及清宁她们都觉得站在容洵的身边会觉得格外的寒冷。想着,她的目光看向了一旁暗戳戳搓手臂的清宁,以及穿得稍厚一脸冰霜的景文。景文照顾着容洵的衣食起居,比旁人离容洵更近,接触的也最多,所以,他穿得也很多,只比容洵本人少了一两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