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风问:“用不用我随着你们一同去?”“不必,此事本王出面即可。”战天夜沉声道。此事不宜将云大将军牵连进来。即便是让云舒进宫,也是为了以防意外,或许皇帝现在病发。……此时,御书房内。战天宏铁青着脸,即便身姿瘦弱,比战铭矮了一些,他依旧有了些帝王的威仪。“没有朕的允许,摄政王竟然私自命人放了罪后!”战天宏怒道。战铭的脸色也不太好,冷冷的看着少年皇帝,“皇上,既然已经查明真相,确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皇后,为何还要让皇后继续蒙受不白之冤?”“查明真相?真相在哪里?”战天宏没想到,皇太后还有眼前的摄政王竟然能如此颠倒黑白!甚至是如此目中无人,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皇太后对战天宏的态度十分不满,“皇后宫里的宫人已经认罪,再加上宫里的嬷嬷也已经验证皇后依旧是处子之身,至于那冤枉皇后的侍卫统领也已经认罪,证据确凿,真相如此,皇上为何不信?”“皇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啊!自从臣妾入宫,臣妾一直尽心操持着后宫一切,虽然皇上未曾一直与臣妾圆房,但臣妾心中只有皇上啊!嬷嬷已经为臣妾验明正身,臣妾真的没有与人苟且!”耿雨霏跪在了战天宏的面前,手抓住他的衣服,一阵阵痛彻心扉的哭嚎。怎么看,怎么像是被冤枉的。这一幕,如果被他人看到,也会认为是战天宏不近人情,不相信真相。战天宏看着眼前颠倒黑白的几人,抬脚,想要将耿雨霏给踹走。但是他的力气有限。现在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没什么力气,而耿雨霏刚吃饱饭,又抱住了他的腿,让他动弹不得。“胡言乱语!以为朕会相信吗?朕绝对不会相信!你们休想骗朕!”战天宏气极。战铭冷眼旁观,看到战天宏被气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归天的样子时,他邪邪的笑了一声,“真相摆在面前,皇上就算是一国之君,也不可能枉顾真相,任由贼人陷害皇后,即便是皇上不喜欢皇后,也断然不能如此无情。”战天宏闻言,气极,“你……”剩下的话还未出口,他又晕了过去。守在门前的几名御医赶紧上前查看战天宏的情况。皇太后和战铭二人面面相觑。眼神传递。但两人视线相交时非常平静。并未让他人发现。耿雨霏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觉得今天这一关一定能过了!如今一环扣一环,她被确定还是处子之身,不论是谁都不能再冤枉她!“母后,皇上还是不相信儿臣啊!”耿雨霏装模作样的在人前朝着皇太后哭诉。皇太后也同样是装模作样,无奈的长长叹息一声,“也怪你不得帝心,皇后,从今天开始你要更加的尽心伺候皇上,迟早有一日皇上会相信你,也会知晓你的真心。”耿雨霏红着眼眶,泪如雨下,“儿臣谨记母亲的话。”战铭来到了几名御医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皇上情况如何?”“皇上只是气怒攻心才会晕过去,只要宽宽心,不碍事。”一名御医赶紧说道。另外几名御医也是小心翼翼不敢乱说话。“只是气怒攻心?”战铭冷笑一声,“以你们浅薄的医术,竟然还能留在宫里做御医?滚出去!”御医们吓的胆战心惊。看看没有出声的皇太后,他们又看了看晕过去的皇帝。一时间,都知道了该如何选择。只能退了出去。在他们退出去的那一刻,一名身着宫人服侍的男子低头走了进来。来到了皇太后的面前,恭敬的行礼,“太后娘娘。”皇太后见到男子后,面色稍缓,十分平和,“去看看皇上吧。”“是。”男子立即朝着战天宏而去。战铭见到男子出现时,眯起了眼,虽然刚被此人救了,但他还是对此人有些怀疑。巫医?左岩?这个名字以前从未听说过。北疆有巫医,但从未听说过其中一个有名气的巫医叫做左岩。左岩察觉到战铭的审视,他不慌不忙的对战铭说:“请摄政王这两日注意休息,莫要再动妄念,身边最好不要有女子。”闻言,战铭不再审视左岩。如果不是左岩用了一些不可思议的方法救了他,让他从地狱重新回到人间,不再剧痛无比,他现在或许已经没了命,如此诡秘的医术,或许可以和圣手神医齐名。“嗯。”战铭应了一声。左岩低眸看着战天宏。眼眸里有着几分暗色。他半眯起眼,回头看向了皇太后,问:“皇上体弱,今日晕倒伤及了根本,如若在下不立即医治,皇上恐怕会有性命之危。”说完,他手中拿出了一个暗黑色的瓷瓶。从瓷瓶里透出来一丝诡异的味道。不是香味。而是一种莫名的无法形容的气味。他在等皇太后点头。只要皇太后点头,瓷瓶里的药就会喂入战天宏的口中。皇太后看向战铭,战铭笑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一定要救皇上!”“摄政王说的对。”皇太后点头道。耿雨霏痛哭流涕,一副爱极了战天宏的模样,“一定要救皇上啊!神医,本宫也同意你救皇上!”左岩点头,打开了瓷瓶。在瓷瓶打开的那瞬间,那莫名的气味一下四散,整个御书房都有了气味。而此刻。身在门前的江洛溪拦住了战天夜和云舒。“夜王,云二小姐,皇上正在和太后娘娘母子二人谈事,暂时不见任何人,请夜王和云二小姐先去一侧偏殿稍等片刻。”怎么来的如此快?江洛溪暗暗皱眉。“让开。”战天夜冷声喝道。江洛溪身体轻轻一颤,咬了一下唇瓣,“民女只是转告了皇上的吩咐,请夜王见谅。”一缕缕的气味从御书房飘散出来。在飘出来的那一刻,气味淡了。仿佛和那芳草树木的香味融合在了一起。云舒眸光如刀锋,猛地扫向江洛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