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员的到齐,大家也开始投入到工作当中。周清雅被暂时安排在边边角角的一个拐角里,靠近卫生间。她的目光怨恨地看向不远处那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端坐着喝着咖啡的周黎晚。一定是她安排的,不然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和自己打招呼,那个队长也没有向大家介绍自己。明明来了个新人却说都不说一声!办公桌上的那些不重要的文件,早已被她捏得皱巴巴的。周围的人明面上都在忙自己的活,可是不经意之间都会去打量这个新来的实习生。说是实习生大家心里都明白,哪有一个支队里要两个心理顾问的。而且看队长和领导对她的态度也能猜出来这是加塞,塞进来的。但她好像和晚晚姐关系不一般啊,早上从一辆车里下来的哎。一群有着多年办案经验,接触过各种复杂嫌疑人的警员们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掩藏拙略的野心和对周黎晚的嫉妒。白古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爽。捣了捣身边的呼西:我们带来了的那个新人可不是个善茬,也不知道后面会惹出什么麻烦。呼西一脸的淡漠:早就看出来了,不过看队长那个样子,估计也是对她不喜,应该不会真的让她参与什么案子,顶多就是复印文件而已。白古当然知道,可是心里还是有不好的预感。中午的时候,大家又开始活跃起来,正准备两两作伴去食堂吃饭。这时候江时越走了出来,修长的大手拍了两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来,大家先等一下,我给大家介绍个新人。所有人幽怨的啊~了一声,还是认命地做了回去。江时越冷着脸把他们训了一顿,然后才开始介绍周清雅:周小姐,不如你来做个自我介绍吧,毕竟我对你了解的也不多。周清雅等了一上午终于是等到了,她自信十足的站了起来,姿态扭捏地站到江时越的身边。眼神大方自然地环视了一圈办公室里的众人。一眼看上去还挺像回事的,但是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模仿周黎晚。只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整个人看起来假。假到家了。大家好,我叫周清雅,是周黎晚的妹妹。看着众人诧异的眼神在自己和周黎晚身上来回转悠,周清雅淡定自若地继续,我和姐姐一样是心理学的高才生,我更是在一毕业就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室,接触过的病人有蒋院士的外孙女。地下果然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周清雅一阵暗喜,可她不知道,这些人早就知道这个件事,当初马局长在介绍周黎晚的时候就已将提到了,当初将桑落解除了大半年的心理辅导都没用,反而更加严重了。然后周黎晚几句话就解开了别人的心结。原来治了半年都没用的废物心理医生就是她啊,她不说大家还真不知道。我在大学里的时候就对犯罪心理学很感兴趣了,在读硕士的时候就经常去旁听犯罪心理学的课程。也算是有所接触到犯罪心理的门槛了。下面有个最讨厌娇柔做作的绿茶的女生,心直口快,完全没有要给周清雅留面子的意思:我们犯罪心理学是一个很冷门的课程,全国除了警察学院之外,很少会有大学开设这门课程,不知道您是哪个大学毕业的犯罪心理学这件事本就是自己为了拉近和这群警察的关系特意加的,实际上她根本没有接触过。所以这突然的一问,周清雅结结巴巴不太敢说了。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她的眼神更加的有深意了。周清雅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心道,这些有眼无珠的家伙,迟早会让你们看到自己真正的能力的!今日你们对我爱答不理,往后就是你们高攀不起了。但是为了维持人设,周清雅还是强忍着开口:今天是我上班第一天,我特意在万豪定了位置,大家下班后一起去吃饭啊!心直口快妹直接转过椅子:我不去,都那么累了还跑那么远。场面一度很尴尬,大家左看看右看看,都不再接话,各自开始忙各自的。完全没有要理会周清雅的意思。周清雅僵笑着站在原地,看着这群忽略自己的人,牙齿都快要咬碎了。白古这时拉着呼西故意从周清雅的面前飘过去:哎呀,饿死了!赶紧去食堂,今天可有不少荤的。其他人也都跟着加快了步伐,看都不看地从周清雅面前经过。周黎晚一直靠在门框上,抱着胸。此时办公室给人也走的差不多了,这才慢条斯理地走到江时越身边:我们也走吧,再不去就什么也没了,那群恶狼可不会给我们留点地。周清雅垂着头站在原地,惨白的脸藏在阴影处,手指骨节都泛出了森森的白骨,脑海里好像还是那一个个戏谑的眼神。该死······该死!全都该死!一定是周黎晚在捣鬼,一定是她。好你个周黎晚,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像狗一样匍匐在自己脚边,你现在有多风光,以后就有多肮脏!就算你是个天使,我也要折断你的翅膀,拿去喂狗!收拾好表情后,周清雅继续娇着嗓子喊道:姐姐,你等等我,我们一起去。周黎晚恍若未闻,和江时越有说有笑。打好饭后直接和其他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起来。周清雅强忍着泪意,像是被孤立了一般,端着饭盆站在周黎晚不远处,凄凄惨惨地看着那群人。这不知道的看在眼里还以为是公安局也来职场霸凌那一套。白古实在受不了:晚晚姐,你们真的是姐妹吗怎么差那么多这人脑子是不是···白古没好意思说下去,要真是对方妹妹,自己不就贴脸开大了嘛!周黎晚看出了对方的顾虑,笑了笑,直接道:她就是脑子不太正常,脑回路正常人理解不了,还有,她可不是我妹妹。真的是也不能知道我是姜家的外孙女就像碰瓷啊。说完所有人看周清雅的眼神更加的鄙夷了,刚才还有几个受不了被别人围观。此时也放弃了搭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