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来花言巧语,谁知道又会说出什么疯话!」「当年,要不是你哄得兄长护着,早就被赶出崔家。他对你越好,我就越恨你,你应该跟你那个死鬼母亲一起,下地狱!」「不,像你们这样不贞不洁的贱女人,连阎王都嫌脏!」我知道她已经魔怔,说什么都无益了。我挣扎起来,想挣脱束缚。但粗使婆子力气大得很,死死地按着我。崔念俯身在我耳边低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兄长的心思。他是崔氏嫡子,人品不容有瑕,所以,只有送你去死了。」我诧异了一瞬。原来,崔念害我,不止因为嫉恨,还为了保全崔铎。崔念都看出了我的心思,那敏锐如崔铎,怎么未曾察觉呢?也许,不是不察,只是不敢面对。后山翠湖旁,放着一个竹笼,恰好可以容纳两人的大小。崔念命仆妇将我和那男人塞进了竹笼。我大惊,她竟然想直接把我们沉湖。男人慌了,大喊道:「二姑娘饶命!你不是说只要我诬告大姑娘,就给我百两银子返乡吗?怎么言而无信!」崔念眼中闪过狠戾:「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万一哪天你贪心不足,又拿此事来勒索我,岂不麻烦?」她转而又对我说:「姜绾宁,你真该谢谢你那贱人母亲,要不是她水性杨花被苏家厌弃,弄得你没了依仗,我还真不敢对你动手。」「只是可惜,苏晚棠贱人死得太早,不然我定要让她体会下,骨肉至亲分离的感觉,让她也尝尝,当年我吃过的苦!」崔念的脸因恨而扭曲。说罢,她挥手,仆妇们开始将竹笼往湖里推。眼见着竹笼已经没入水中一半,我只能尽力拖延时间。我看着崔念,故意露出怜悯的目光,说道:「堂堂高门贵女,竟然要跟我这样的人争宠,想想还真是可怜。」「只可惜,你娘是我娘的手下败将,你也是我的手下败将,从前兄长宠爱我,今后兄长会怀念我,你再也争不过一个死人。」她被激将到,挥手让仆妇们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