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站定,冷冷地开口:「阿念说的是真的吗?」10我哑然。有疑问,便是信了三分。崔铎信了崔念的说辞。我反问道:「兄长以为呢?」水性杨花,轻浮浪荡。。。。。。他早已定性的东西,又何必明知故问。崔铎抿着唇,转眸看见桌上凉透的寿面时,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心有些松动。他又问了一遍:「阿念说的是真的吗?」我看向不远处的卢雪鸢,她眼中闪烁着快意。我忽然,不想让坏人这么干干净净地抽身。我盯着崔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若我说不是真的呢?兄长信吗?」「这块帕子,在宫宴那日便不见了,而那日,唯一近过我身的,只有卢姑娘,我猜想,是她和崔念联手害我。」崔铎的眉心紧紧蹙了起来。卢雪鸢紧张了,眼中的快意被慌乱取代。可崔铎,压根就没打算向她求证。而是看着我,说道:「雪鸢生性纯良,怎么会害你?」「我以为你已经收了不该有的心思,却没想到,如今变本加厉,起了妒忌之心,甚至还学会了攀诬无辜之人。」他以为,我嫉妒卢雪鸢,所以才攀诬她。我这才发现,其实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崔铎,他也没有,真正的懂过我。可笑朝夕相对十年,我们俩都眼盲心瞎。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不再解释了。任由崔老夫人把我丢进了祠堂。崔铎没有动作,站在原地看着我,满眼的失望之色。若是从前,我会在意他的看法,敬畏他的失望,可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还好,只剩三日了。祠堂里又黑又冷,积年的潮气钻进骨头缝里,激起一阵一阵的酸疼。我跪在蒲团上,忖着不知道紫蝶有没有去找舅舅。入夜时,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崔铎。他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把食盒摆到我面前,里面放着一碗寿面。熟悉的香味,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