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琪车没买成,还惹了一肚子气,虽然气已经消了,可是早没买车的兴趣了,何况她也不缺车开。 坐在肖剑的悍马车里,降下车窗露出小脑袋说:"喂,你今天又帮姐姐我一个忙,我得感谢你,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情,这样吧,我再签一张支票给你。鉴于这次只是帮我打架不是救我的命,少给点,就五十万吧。" 一提起支票的事情,厉元朗心里惭愧,本来计划再见到叶文琪的时候,把支票还给她,却不成想被韩茵偷拿走,计划没有变化快。 现如今叶文琪还要给他支票,厉元朗说啥也不能要,连连摆手,一溜烟跑出老远,生怕叶文琪不管不顾的硬塞给他。 叶文琪心里直纳闷,这个人好生奇怪,还有上赶着给钱不要的,真是千古奇观闻所未闻了。 等厉元朗着急忙慌赶到水婷月家里时,已是夕阳西下夜色笼罩了。 水庆章白天在广南市慰问老干部,参加了几场活动,下午五点钟到家,厉元朗是踩着他的脚印随后而来。 水婷月迎上来,接过厉元朗拿来的大包小包,还问他怎么才来,手机打不通,还以为他不来了呢。 厉元朗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有好几道裂纹,白茫茫一片,肯定是光顾着躲避那些人追赶,手机不小心碰到哪里坏掉了。 拿给水婷月一看,歉意抖了抖肩,只好说手机坏了才没有接到电话的。 至于在4S店发生的一切,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厉元朗没有提及直接敷衍过去。 他拿来的礼物,水庆章乐此不彼,手里摆弄着烟斗爱不释手,引得谷红岩对他和厉元朗直瞪白眼,没好气的说:"看你俩的样子,就是一对大烟鬼托生。还有你厉元朗,你就怂恿庆章吧,让他抽烟,不把肺子抽坏不算完,你就是帮凶。" "这么说来,你是不反对我用这个东西试验一下了。"水庆章也不生气,就坡下驴,当即塞上上等黄烟烟丝,点上火好一通喷云吐雾,连连点头:"王祖民老家的烟丝的确不错,很带劲,味道也纯。" 厉元朗买给谷红岩的进口高级化妆品,她嘴上没说喜欢,可是喜滋滋提着上楼,估计是去卧室里臭美了。 水婷月见厉元朗给爸爸妈妈都带了礼物,唯独没有她的份儿,嘴顿时撅起老高,半是埋怨的质问厉元朗:"你就不会哄人家开心,哪怕买一个头绳也是个意思。" 厉元朗笑哈哈回应道:"我怎会忘记你呢,你把脸转过去,闭上眼睛,我给你变个戏法。" 水庆章坐在一旁,笑眯眯看着这对年轻人的举动,除了乐也不会别的了。 "你要干嘛"水婷月很奇怪的眨着水汪汪的双眸,但还是顺从的转过身去闭上眼睛,随着耳畔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继而粉白脖颈上一凉,马上睁眼用手一摸,一条带坠的铂金项链神奇般出现在她的眼前。 "元朗,谢谢你的礼物,这条项链我太喜欢了。" 哇,水婷月顿时惊喜起来,拿着那个心型项链坠不住观赏,喜悦之际也不顾不得老爸坐在跟前,扑上来紧紧抱住厉元朗,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厉元朗没感觉咋地,水庆章却是老脸一红,赶紧把头转过去,弄出一句:"小月,大庭广众下,注意点影响,我什么都没看见。" "哼。"水婷月满不在乎的说:"爸,这算什么,现在年轻人都敢在公交地铁上当众亲吻,我不过是亲了元朗一下,还是在家里,不算过分,就和握手一样稀松平常。您呀,老古董了。" "得得,我是说不过你,你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先去书房里看点东西,吃饭时别忘叫我一声就行。"水庆章起身去了书房,临进去时还不忘把拿走了那一大包烟丝,估计是躲里面过瘾去了。 老妈在楼上卧室里鼓捣化妆品,老爸去书房抽烟,保姆在厨房里准备晚饭,难得给水婷月和厉元朗创造了单独相处的空间,虽然是在客厅里。 几天不见,水婷月的气色好很多,精神状态也不错,口服和外敷朗英轩配置的中药很有效果,美中不足的是,她那方面的欲望仍旧很强烈。 厉元朗本打算买点礼物去看看朗英轩,结果一问,人家老两口已经去了燕游山疗养院疗养去了,老太太汪慧茹身体康复得不错。 老两口已经商量妥当,在疗养院住上一段时间,然后去国外旅游度蜜月。朗英轩在临走的时候,专门给水婷月号脉,也对于之前的效果给予肯定,并把下一个疗程的中药配置好,水婷月只要按照要求使用就行了。br> 至于副作用,朗英轩也是无能为力,但凡所有药物都有副作用,中药也逃脱不开这个怪圈。是药三分毒,说的就这个道理。 水婷月趁着没人,依偎在厉元朗的怀里边,手不停在他身上探索着,若不是担心被家里人发觉,估计更加大胆。 没办法,她就是想嘛,非常想得到厉元朗的征服,尤其闻到厉元朗身上散发出来男性荷尔蒙气息,越发把持不住自己意识里强烈需求的信号,不能干别的,只能摸一摸过过手瘾了。 厉元朗一个劲儿的小声提醒她,这里可是客厅,别弄了,万一被她家里人看见可不好。 "我不管,我就是想……就是喜欢这样……"水婷月索性把手从厉元朗厚实的胸膛上往下移动,越过裤腰带…… "别、别这样……"厉元朗被水婷月撩拨得实在难受。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那是因为男人特殊生理结构造成的,一兴奋便有了质的变化,瞬间成了变形金刚。 被水婷月这么一弄,厉元朗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男人该有的正常反应他都会有,马上血往上涌,享受的同时,手也不经意间抚摸着水婷月的后背,即便隔着衣物,还能感受到那种朦胧的光滑手感。 正在二人有些忘我的不顾所以之际,就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响,吓得厉元朗和水婷月马上分开。 水婷月赶紧整理着衣服,以掩饰绯红的脸颊。厉元朗够惨的,他已然有了较大的变化,一时半会儿安分不下来,只好将身体往前倾着,以便更好的遮挡住尴尬。 "要不……要不你晚上别住家里了,去外面宾馆住吧。"水婷月快速调整好神态,起身时不忘贴着厉元朗的耳朵,给了他一个相当暧昧的暗示。 晚饭准备的十分丰盛,这是厉元朗第一次在水婷月家里吃饭,难免有些放不开,主要是谷红岩万变不改的态度,对他不冷不热。 好在水婷月一直照顾他,给他夹菜,水庆章破例和厉元朗喝了一小杯茅台酒,总算一家人其乐融融,气氛和谐融洽。 吃过饭,厉元朗陪着水庆章坐在阳台上聊天,喝着他拿来的新茶沏泡的茶水,抽着黄烟。 水庆章问起厉元朗捐赠的事情,他把前后经过详细叙述出来,并将给教师们补发一个月工资和发放福利品的事情都告诉了水庆章。 "这件事你办的很好,既起到了安抚作用,也的的确确给老师们办了件实事。咱们当干部的,就要一心装着群众,不只是头上的,要有实打实的行动。说实话,这些年,咱们党有些偏离和脱离群众,总把自己当成官老爷,高高在上,不把群众放在心头上,一心迎合GDP,迎合上司的爱好,做了许多面子工程政绩工程。到头来,老百姓享受不到一丁点的实惠,反倒这些贴金干部最后都受到提拔重用,这就形成一个怪圈,一个怪现象。只顾搞形象的干部都升迁上去,那些埋头苦干,肯干实事的干部反而不被重用原地踏步,太令人心寒了。" 水庆章长叹一声,接着说道:"自从新一届领导人上任之后,彻底改变了这一现象,抓贪腐,整党整风,对于那些搞贪污腐化的干部,无论涉及到哪一个级别,哪一个层面,雷厉风行,坚决严厉打击。同时,还有一批懒政、怠政不作为的干部,也要坚决处理,做到能者上庸者下,实行真正的为人民服务,绝不是口头上的空谈。" 厉元朗感觉出来,水庆章说这番话的时候非常激动,骨子里的正气在这一刻完全爆发。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水庆章的心里话也在厉元朗的情感中不住翻腾,他深有感悟的说:"水伯伯,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从我进入政府部门,到现在也有十来个年头了,我看见的我经历过的,像您说的这样干部有,还不在少数,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混吃等死过日子,遵循少干活少出事,不干活不出事的原则,从没把自己本职的工作当成事情做,做完全的庸者,甚至是懒蛋。" "元朗,你真和我年轻时一样,干劲大信心足,有一腔子热血。我现在岁数大了,能升到省部级更好,升不上去的话,干完这一届就有可能退居二线了。" 水庆章眼望夜空中的明月,感触颇深道:"我老了,今后就指望你和小月了,好好干,扶你上马一程,我定然会扶你的。" 难得水庆章如此直白表态,就等于在心里认可厉元朗这个未来女婿。厉元朗闻听,心头热乎乎的,不知怎么搞的,鼻子一酸,眼前闪现出一片雾蒙蒙。 正这会儿,水婷月急匆匆闯进来,一把拉起厉元朗,焦急说:"快跟我出去一趟。" "怎么啦"厉元朗还在纳闷,水婷月却说:"是文雅,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