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谷区吗?”陆泽坐在公车上,穿着价值五万日元的绣有八卦图案的纯白道袍。窗外是繁华的都市景象,人来车往,热闹非凡。涩谷区商业活动兴旺,尤其在车站忠犬八公出口处。百货、时装、饮食、咖啡、游技设施、风俗设施等密集如云。与新宿同被列为“24小时不眠之街”的城区。一小时后,陆泽站在一幢气势恢宏别墅门前,整个别墅以黑白作为主要色调。比起石川麻子家的要大上一些,整体偏向于现代风格。隔着栅栏门,能看到里面精心修剪的花圃。五颜六色的花在晨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芬芳。陆泽按下了门铃,安静的等在门外。不时,一位约莫五十多岁,身穿黑色燕尾服,管家模样的男人走了出来。“打扰了,我是山田雅介绍过来驱邪的。”两人隔着门,相互躬身。听到山田雅介绍的,管家上下打量了陆泽一番。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大门,“劳烦您跑一趟,快请进。”对于这样外热内冷的情况,陆泽早已见怪不怪。如果你认为他们的热情发自真心,那么就大错特错了。岛国人大多都是这样的性格,对待陌生人即便印象不好,也会保持外表的热情。当然,也有例外。比如,陆泽走进客厅时,遇到的这位高贵的神官大人。“安田管家,为何还请了华夏人?”年轻神官眉头微皱,上下打量跟在安田管家身后的陆泽。陆泽闻声看去,只见一位年轻神官跪坐在榻榻米,身着淡黄的狩衣,上绣麒麟祥云图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更增添了几分若有似无的神圣气息。最重要的是他身后跪坐着两名身穿红白巫女服的女人。红色的裙摆如樱花般娇艳,眼中闪烁着对年轻神官的崇拜光芒。“秋山神官,这位是熟人介绍来的。”老管家恭敬回话。“哼,华夏人性情狡诈,还是少来往的好。”秋山泰志双手端起茶碗浅饮一口。两名巫女听了,捂着嘴偷笑起来。老管家赔笑没有说话,带着陆泽一边坐下,奉上抹茶。“您请稍待。”陆泽接过茶碗表达了谢意,察觉到两名巫女投来的好奇目光。陆泽轻轻挑眉,抛去了一个电眼。“哼,何等轻浮。”秋山泰志眼中对陆泽厌恶更甚。“我这叫真性情!总比某些假正经要好。”陆泽同样轻哼一声回怼了过去。一次不搭理你还上瘾了?当道爷是软柿子?听到陆泽说他假正经,秋山泰志当即红了脸。“你。。。。。。”但似乎碍于身份,只是指着陆泽却想不到合适的说辞。“你什么你?带两个女人出来驱邪,是正经人吗?”陆泽说完直接别过了头,懒得搭理这种人。“八嘎!”秋山泰志终于还是忍不住,正要发作时,门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没过多久,一位中年胖僧人出现在了门口,双手合十,微微躬身。“打扰了!”只见来人约莫四五十岁,身材圆润,身着一件珠光宝气的袈裟,其上的金线熠熠生辉,显得极为贵重。陆泽微笑回礼。秋山泰志则站了起来,躬身回礼,目光盯着胖僧人的袈裟。“坊主,您身上这件可是来自华夏的云锦袈裟?”“神官好眼力,正是云锦袈裟!”胖僧人微笑着点头回应,眼中流露出一抹自豪。紧接着,两人便寒暄起来,完全把陆泽晾在了一边。“网上好像说这件云锦袈裟要三百多万円(日元)吧?”“果然是得道的高僧啊!”听着两个巫女窃窃私语,陆泽低头看了下自己价值五万円的道服。切!前面还看不起华夏人呢,这会儿又拿华夏的东西来炫耀?岛国的寺庙与华夏的不同,大多都是私人性质的。平时除了驱邪除魔,丧事多由寺庙主持操办。加上岛国人死后喜欢把亲人葬在寺庙,所以日本寺庙的收入相当可观。三方齐聚后,老管家安田悄悄退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别墅的主人才姗姗而来。“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来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短卷发垂至脖颈,五官大方。身穿一套黑色碎花长裙,领口处露出一片雪白,干练又不失性感。“奈良女士客气了!”僧人开口,三人对奈良留美回礼。随后奈良留美在主位跪坐下来,明亮的双眸扫过三人,在陆泽的装扮上停留片刻后,讲起了事情的经过。“各位法师,事情是这样的。。。。。。”奈良留美因为丧偶,独自一人要守着丈夫遗留的公司,还要照顾儿子和女儿。可是,一周前还在上国中的儿子趁着放假,带着七岁的女儿突然跑去了乡下的老宅,结果就被困在那里了。当时报了警,结果前去查看警员进去一日直接失去联系,再也没走出来。后来又联系了警察署,再次派来一名警官和两名警员,结果前日进去后,至今都没出来。奈良留美心中恐惧,毕竟为了她的事已经折进去四名警员,这才寻来神职者。“不管三位是谁,能把我的孩子和警员平安救出来,我愿意将酬劳加到五百万日元。”听到酬劳提升,三人心中都微微一动。“奈良女士,安心我等自当尽心竭力。”秋山泰志连忙接话。“驱邪除魔是寺庙本分,定让客人满意。”陆泽刚想怎么接话?奈良留美已经率先起身,微微躬身:“那就麻烦三位法师了。”一行人出了别墅,便准备驱车前往奈良留美的乡下老宅。然而,秋山泰志和老僧人都上了各自的座驾,唯有陆泽干巴巴站在门口。“华夏人,用你们的成语怎么说?你该不会是想空手套白狼吧?”秋山泰志不忘借机挖苦,而老僧人安静坐在车上全当什么都没看到。陆泽轻哼一声,同行是冤家果然一点都不假。恰在此时,奈良瑠美驾着她白色本田NSX驶出别墅。早在车上她便猜到,外面是什么情况?虽然感觉山田雅介绍过来的人不靠谱,但碍于情面,她还是停在陆泽身边,升起了车门。“道长,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