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趁着休息的间隙便聊两句,怎么?”“方便把你们所有对话告诉我吗?不仅今天,也包括从前,您尽量仔细回忆,能想出来多少,就告诉我多少。”霍薇见侄子又逐渐严肃的神情,“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是……你发现什么了?”裴今宴认真道,“不瞒婶母,我确实有一些猜想,但也仅仅是猜想而已,我现在需要的是线索和信息,请您提供给我。我保证,一旦有了消息,定第一时间告诉您!”霍薇依旧想继续问,但见侄子眼神忍耐,便控制住自己旺盛的好奇心,尽可能地,把从见苏明妆到现在,每一次见面说的话,都说了一遍。其中,不仅包括这两次练武间隙,两人关于武科举、裴今酌是否愿意参军或科举,以及帮裴今宴吹捧之事。还包括第一次见面时,苏明妆的忍气吞声,第二次见面时,苏明妆的尖锐驳斥,以及后面请求,别在学士府下人面前骂她,只要周围没学士府的人,她随意接受任何辱骂。霍薇努力地回忆着,边回忆边说,裴今宴仔细聆听,一边听一边开始分析。少顷,霍薇说完,目光期待地看向侄子,“怎样?能分析出什么吗?你之前在刑部,最拿手的便是推理断案,你问我关于明妆的事,肯定与明妆心里的秘密有关。你可快调查出来吧,我都快好奇死了!每次想起明妆那丫头心里藏个秘密,我都好奇得抓心挠肝,恨不得劈开她脑袋看看。”裴今宴见婶母那生动的表情,突然轻笑出声。霍薇一愣,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轻咳,故意板起了脸,“你莫不是笑婶母吧?你是自家人,所以婶母和你亲近。”以此来解释,她没有端正的长辈模样。裴今宴摇了摇头,目光极其诚恳,“婶母无需自责,恰恰相反,我对婶母的洒脱大度、不拘小节甚是欣赏。在我看来,人生就该这般肆意而为,想表达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何事就去做何事,丝毫不会觉得婶母不够沉稳。而且,我也希望母亲能像婶母这般直爽、嬉笑怒骂,也许那样……母亲的身体就能好吧?”霍薇一巴掌拍在侄子结实的手臂上,“你胡说什么呢,现在枫华身体就好得七七八八了。不过话说回来,从前有人说花几千几万两银子买一根人参,我嗤之以鼻。但现在我真服了!明妆的那根人参,是真有用!”提起苏明妆,以及她的名贵老参,裴今宴也是心存感激。他抿了抿唇,“婶母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努力赚银子。”霍薇厉声道,“别胡说!你是朝廷命官,赚什么银子?好好为皇上尽忠、为朝廷效力才是正事!什么赚银子的,万不要被御史听到!否则影响仕途!打理家族产业一直是内院女子的事,你交给明妆就行了。”裴今宴一愣。霍薇也发现自己说走了嘴,“嗨,其实婶母也有事瞒着你,既然喜欢吊胃口,那大家都来吊。等你打探出信息,我再把我的信息告诉你。”裴今宴,“……”他大概能猜到婶母瞒着他的事是什么,刚刚已表现得十分明显——在苏明妆面前为他美言,试图撮合两人。现在他没时间计较这个,“是,婶母。我送您回去吧,之后要出府一趟。”霍薇凝眉,“我不用你送,但这么晚,你去做什么?”“去找霍跃,打探一些事情。”霍跃,是裴二夫人的亲侄子,在刑部做主事。两人因为裴二夫人的原因,自幼结识、感情不错,后来裴今宴去了刑部,两人又成了同僚,关系便越发亲近,如今俨然成了知己好友。“你找他打探什么?算了,我不问。”霍薇摆了摆手,“你去忙吧,我也回去了。”裴今宴又如何不了解自家婶母好奇心强的性格?“婶母您放心,一旦消息,我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您。”“行,就这么定了。”敲定后,两人便就此分开。裴二夫人回了知春院,裴今宴去了霍跃靠近刑部衙门,居住的小宅子。……一晃,又是两天。在宫中,裴今宴便接到刑部送来的便条,是霍跃。纸上说,霍跃定了一个酒楼的雅间,让裴今宴下了值,直接就去,到了再说。裴今宴看着便签上面严肃的字,心中有不好预感——霍跃性格与他姑母很像,不拘小节、风趣幽默,最是喜欢开玩笑。上次深夜喝酒的钱,还是霍跃出的,以他对霍跃的了解,这次肯定嚷嚷让他请客,但这纸条却寥寥数字,可见事态之严重,连霍跃都开不出玩笑了。。下值后。裴今宴第一时间到了酒楼,入了雅间,却见霍跃也未换下官服,此时坐在桌旁,正面色凝重地看着资料。见好友来了,他抬眼,“你让我打探的消息,打探到了,只是……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今日更新完,明早7点见,()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