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收拾行李到一半的时候,宋清月回来了。她将手里的半瓶褐色药品扔给我。“给你带的药。”我拿起药瓶,这瓶碘酊我刚才见过。在何轩的朋友圈里,宋清月用它帮他上药。可是,我碘酊过敏。宋清月十八岁刚出道,天赋异禀的她就已经初具大师风范,一时风头无两。行内一个有权势的乐手因此不爽,故意找了人要废她的手。那时候我不要命了似的挡在宋清月面前。虽然只受了轻伤,但乐团里的同事不小心给我用了碘酊消毒。我直接过敏休克,被紧急送进医院,手术近一天一夜才抢救过来。听同事说,我危急的情况持续了多久,宋清月就在手术室外哭了多久。而且后来回来后宋清月还发了很大的火,把乐团里的碘酊都扔了,还立下规矩绝不准再出现这个东西。没想到现在反而是她自己,破了这个规定。我垂眸把碘酊扔进垃圾桶里。宋清月看到我这个举动,只不咸不淡地冷哼一声。“爱用不用!”微信提示音响起,宋清月看了眼手机,眉眼又变柔和。温声嘱咐:“小孩,伤口记得千万别碰水。”“这段时间一定要忌口,等你好了姐姐再带你吃好吃的。”可能是诧异我的过分安静,宋清月余光看了我好几眼。最后竟然忍不住主动开口了:“今天的事情我只是为了以儆效尤,毕竟你也知道,乐团里的肮脏事不少。”“我那样罚你,也是为了给其他人一个警醒。”“现在我关心何轩,也是为了不让你落人话柄。”我点点头,不辩驳也不再解释。“我能理解的。”宋清月很明显愣住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她的心头蔓延开。她还想再说什么,我已经走进了浴室收拾一些日用品。洗手台显眼的角落,一条不属于我的黑白四角内裤躺在那里。门外宋清月手机的语音响起:“清月姐姐,人家早上在你洗手间换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