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谦和沈若瑶的婚事还是传满了京城。我不想出门受刺激,只留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娘亲说了,西凉偏远,我又嫁得急,什么都要备好。床后的小隔断藏着我这些年为傅景谦攒下的“聘礼”。傅家势小门低,只有傅景谦一枝独秀。我知他心气高,不愿被人议论攀附相府,才悄悄攒了这么多年,打算那日交给他充门面。只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正要把礼单撕碎,沈若瑶突然来了。“听说你也要成亲了,有什么缺的就跟我说,我让景谦顺便也给你备一份。”她展示着她手上的红玉手镯,头上的珠钗玛瑙。那都是我与傅景谦书信时画在背面的出嫁花样,如今全出现在沈若瑶的身上。“他说我穿红色最好看,妹妹想要什么颜色呢。”我喜欢蓝绿色,每次画样稿都点翠。却被傅景谦通通覆上朱砂,说我这样最好看。我以为他所说是真心,便按照他的喜好在衣柜里塞满红色纱裙。可没想到适合红色的那个人,并不是我。而是沈若瑶。沉溺了五年的甜蜜时光,全成了他为她做的嫁衣。我死死攥着红裙边,像被扒光衣服一样耻辱。沈若瑶得胜般笑笑。“他们都说我们长得像,可我一点都不觉得,他和我在边疆五年,可从来没有提过要娶你。”她的话像一把尖刀,硬生生戳穿我的心脏。将我切得支离破碎。原来五年戍边,也都是假象吗?我疯了似的大哭又大笑。等我清醒过来时,房间里的奇珍异宝都被我砸了个粉碎。门突然被踹开,傅景谦携着一阵风奔到我的面前。他踩踏着地上的碎片,盛怒至极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狠狠撞在桌上。“沈央央,是我太纵容你了,你怎么敢破坏她的婚礼!怎么敢砸了她的嫁妆!!”我痛到昏厥,指甲掐进他的手腕,红着一双眼倔强与他对峙。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的手上,傅景谦神情微滞。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