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婉韵看薄婉秋送出去一个镯子,阴阳怪气的开口:“二姐这是断定了将来四弟要继承家产,提前巴结家主夫人呢?二姐这八面玲珑的本事,这么多年,我可真学不来。”薄婉秋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我跟四弟妹投缘,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得这么难听呢?”虽然脸上是笑着的,但是薄婉秋暗地里牙都咬碎了。她这个三妹,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专给人拆台子。不过她说的也没错。老爷子这个节骨眼罢了薄婉华的职位,又给了股份,兴许就是一个征兆。这薄氏的江山大概率是要交给她这个四弟了。她跟这个四弟一向是不冷不热。今天倒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投诚拉拢。这一顿饭吃下来。姜辞忧觉得有些消化不良。什么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她算是见识到了。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老太太又开口:“小姜,你跟我来。”姜辞忧跟着老太太去了她的房间。老太太从保险箱里面取出一个东西。是一个极其精致的锦盒。但是这个锦盒,姜辞忧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老太太开口说道:“这东西,是我们薄家的传家宝,我本就打算将来给阿修,既然你和阿修要结婚了,这东西就交给你保管吧。”听到传家宝三个字,姜辞忧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手上的盒子好像有千斤重。“老太太……”“打开看看。”姜辞忧打开。里面是一块粉色的玉佩,通体没有杂质,非常的漂亮。姜辞忧看到这块玉佩突然想起来什么。难怪觉得这个锦盒这么熟悉。跟当初冯玉平给她的玉锁一模一样。粉色的玉锁,粉色的玉佩,材质和工艺都像是差不多的东西。冯玉平说过,那块玉锁是她出生那天一个大人物送给姜锦辉的,是天大的机缘。难道跟薄家有关?姜辞忧没有多想。“老太太,既然是传家宝,我和阿修还没有结婚,现在给我不合适。”老太太却摆了摆手:“拿着吧,早晚都是你的。”姜辞忧没办法拒绝,只能将玉佩拿回去,打算交给薄靳修处置。从老太太的房间出来。下楼梯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沈忆白。沈忆白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装作不认识一样,从姜辞忧的身边经过,继续往上走。姜辞忧的心里难受了一下。倒不是因为他装作不认识她,而是他那蒙了灰一样的眼神。那毫无生机的模样,让姜辞忧心里一阵心疼。“忆白……”姜辞忧忍不住叫了他一声。沈忆白的脚步顿了一下,停了下来,但是却没有转过身。姜辞忧走到他的跟前:“忆白,别这样,你母亲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别拿她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那是她的人生,不应该是你的。”沈忆白依旧是低着头。听到姜辞忧的声音,眼泪却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可是她差点杀了你,也差点害死了舅舅……”沈忆白至今为止,仍旧不能接受,他的母亲是个杀人如麻的疯子。在舅舅的成长过程中,竟然那么多次想杀了他,还亲自动手。原来舅舅是在那样阴暗的环境之中长大。而自己这么多年,却过得没心没肺,毫不知情。沈忆白的眼泪疯狂的往下掉。这段时间,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心情,仿佛戴上了一个面具。但是此时此刻,在姜辞忧的跟前,他突然装不下去了。姜辞忧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金发。“忆白,该愧疚,该难受,该忏悔的不是你,虽然她是你的母亲,但也只是将你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而已,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每个人也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母亲有她自己的人生际遇,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但是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你舅舅说过,你是阳光之下开出来最纯洁的向日葵,所以继续阳光开朗的盛放吧,不要辜负你舅舅一直以来保护你纯真的一番心意,他不想要你看到家族阴暗的一面,也是希望你快乐。”沈忆白突然向前一步,靠在姜辞忧的肩膀上,哭出声来。“姐姐,我再也不会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