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的话,让松赞整个人都懵逼了。他的意思是,不是没办法,而是利益不够!面子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松赞干布心中既是失望,又是兴奋。失望的是,他觉得自己太可笑了,他的尊严,在李想眼中,是那么的不值一提。高兴的是,李想真的有能力,帮吐蕃平定叛乱。当然,这得看利益够不够大!过了一会儿,松赞干布开口道:“我知道您的意思。”“如果王爷真的能帮我平定这场叛乱,我吐蕃愿意献上万牛,献上吐蕃三座城池。”说着,他抬起头,看向李想,却发现他正在沉思。“十城,吐蕃愿献出十座城池,这些都是我王廷所能掌控的城池的半数。”松赞干布咬紧牙关,两眼发红地说:“松赞兄,要不你问问别人吧!”李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吐蕃和大唐相隔甚远,而且还在高原上。十城,就算划给大唐,对于吐蕃来说,也不过是一块肥肉,随时都可以吞下去。这家伙,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你想怎么样?”松赞干布愤怒的说:“我们吐蕃的王廷和大唐不同,大多数的权力都掌握在各部族的酋长手里,大唐是想把我们吐蕃吞并吗?”看着松赞布布通红的双眼,李想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可不想要什么城池,什么牲口,松赞兄,你未免太小看我了。”不要城池!松赞干布神情一怔,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王爷!”“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松赞干布也是豁出去了。信中说,囊日松赞被叛军下毒,虽然还活着,但也是奄奄一息。吐蕃内部发生叛乱,王廷军和叛党作战,也仅仅是将敌人打退而已。现在,叛乱分子已经占据了娘波、工布等地,并且聚集了足够的实力,与其它部族的领袖们结盟。一旦他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对王廷发动攻击,那么吐蕃王廷就有被灭族之危。他没有时间去想太多。只要能逃过这一劫,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这一次,他本以为李想会狮子大开口,可没想到,李想居然不要城池。李想道:“我想要的东西,你也许不能给我。”松赞干布脸上露出焦急之色,正要说话,李想已经把话说完了。“稍安勿躁,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他一边说,一边拿起旁边的树枝,开始在地面上刻画。一勾手指,大唐的疆域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和突厥人、吐谷浑不一样,吐蕃地处西南,又处于高原地带,矿产、农业、商业都很少。”“吐蕃的事情,对于大唐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瓜州有点甜的作品《大唐:国库老鼠含泪走,我的私库堆不下》,域名[(.)]@@()()松赞干布看到这简略的图,心中怦怦乱跳,吃惊的看着李想。()()此人,恐怖如斯!()()看似浪荡不羁,实则雄心万丈。()()大唐的山川河流,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不错。”叹息一声,松赞干布说道:“吐蕃不是什么富庶之地,又是在高原之上,若不是当地人,绝难存活。”李想笑道:“吐蕃对于大唐来说,最有价值的地方,在于它的战略地位。”“你们看,吐蕃和吐谷浑接壤,居高临下,盯着整个西域。”“如果大唐派兵攻打吐谷浑,吐蕃两面夹攻,吐谷浑就是囊中之物了。”松赞干布看了一眼,立刻抬起头来,说:“大唐,要攻打吐谷浑吗?”李想道:“早晚有一天。”“那又如何?”松赞干布想了想,终于想通了。李想希望吐蕃能够成为大唐的走狗。大唐根本不在意城池,不在意领土,不在意人口。再说了,李想又怎么会不知道?吐蕃虽然幅员辽阔,但是地处高原,只有一些谷地和丘陵地带可以居住,所以人口也不会超过百万。就算收服了,用处也不大。而吐蕃的地理位置却是极佳,它身居青藏高原,虎视眈眈,不仅对大唐造成了巨大的威胁,对整个西域也造成了极大的威胁。他要化威胁为助力!“如果王爷有什么要求,我吐蕃一定竭尽所能!”松赞干布看出大唐并不想要吐蕃的城池,而是要吐蕃的军队帮助他们。当然,想要让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弟,首先要做的,就是给小弟摆平这件事。“你能代表吐蕃么?”李想微笑地看着松赞干布问道。松赞干布没有犹豫:“能!”他的父亲身中剧毒,就算治好了,也不可能再登上王位。他就是下一位吐蕃赞普。对此,他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么说,我们就可以商量了。”李想不明白松赞干布为什么这样急,但是对方既然答应了,那么他的计策就可以实行了。“王爷,我对天发誓,如果大唐能够帮助我平息这场叛乱,我吐蕃愿意成为大唐最忠实的附庸,无论相隔多远,都愿意跟随大唐!”“有违此誓,天诛地灭!”松赞干布见李想总算发话了,不敢再犹豫,立刻表忠心道。李想并没有把松赞干布的毒誓放在心上。两国之间,没有永恒的盟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大唐迫切需要对付北方的突厥人,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同意松赞干布给他们城池的原因。如今大唐根本没有能力去吞掉吐蕃。如果是在开元时代,大唐一统天下,兵强马壮,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一块肥肉从自己的眼皮底下跑掉?“解决吐蕃叛乱,我有三个计策!”李想沉默片刻,沉声说道。“不知王爷有何高见?”松赞干布听到李想的话,再也忍不住了。妈的,老子一招都没想到,你居然有三个计策?难道,李想是诸葛孔明的转世?松赞干布看着李想,目光中充满了兴奋和崇拜!这一刻,所有的屈辱都烟消云散。孔明妙计安天下,若有他相助,磕头算什么?韩信都能受胯下之辱。他受点委屈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