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禾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钻钱眼里去了?王妃给我的赏赐还不够多吗?”“小姐,我不是因为钱,”绵竹立即解释,“我是怕王妃会责怪小姐擅自做主。”她也不是傻的好不好?“不给赏赐我反而觉得开心,把我当外人才会一直给我赏赐,相当于是等价交换,而真正的一家人,是不会如此生疏的。”纪初禾淡声回应。“哦,我懂了!”绵竹了悟一般点了点头。纪初禾还没回到琉华宫,就被高侧妃拦住。高侧妃气势汹汹,看向纪初禾的眼神简直想吃了她。绵竹有些紧张,立即挡在小姐面前。纪初禾粲然一笑,绕过绵竹迎上高侧妃。论身份,这府上,她比高侧妃尊贵。如今,她可以拿出身份的威压来了!“高侧妃,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我还想着,回宫洗去这一身尘埃换身衣服之后,再去找侧妃报喜呢!”纪初禾主动开口。“纪初禾,你算计我儿子!你真以为我不敢和你撕破脸吗!”“高侧妃此言是何用意,让我猜猜。冥儿在你们的手里,我又没有从她嘴里套出任何有用的消息,只要你们一口咬定是我陷害二公子和冥儿,我就百口莫辩了,高侧妃是这个意思,对吗?”高侧妃噎了一下,气得胸口一阵辣痛。纪初禾真是嚣张!“那侧妃尽管去找父王吧,这件事我做成这样的局面,其实是给侧妃留了颜面的!”纪初禾又朝高侧妃走近了一步。高侧妃竟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退了一步,她就觉得自己输了气势。“你陷害我儿子,还给我留了脸面?你真是大言不惭!”“你们陷害世子又当何论?照高侧妃的意思,只准你们使卑鄙手段,还不准我们反击了?被我算计了,不在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还反倒怪起我来了?”纪初禾的语气满是嘲讽。高侧妃差点气得吐血!纪初禾这不就是明摆着说她们蠢吗?“我奉劝一句,高侧妃还是赶紧好好地筹备二公子纳妾事宜,以免这件事从一段情投意合的佳话变成笑话!而且,也莫要拿高家公子的前程来赌了,以免到时候在王府没了立足之地不说,在高家也被人厌弃。”“你……”高侧妃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你……你们都知道了?”“高家公子荣获皇上青睐之事,在帝都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吧?”纪初禾轻声反问。高侧妃的脸色一阵灰白。“虽然只是纳妾,但是这冥儿姑娘可是高府亲自调教出来的,又是知根知底,自然不差,这也算是喜事一桩,到时候,我定会备一份薄礼恭贺二公子纳妾。”高侧妃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像是哑巴了一样。“侧妃,如无他事,我先行告退。”纪初禾转身离去。高侧妃气得头晕,一直站在这里,好一会才缓过劲来。这个纪初禾太嚣张了!太嚣张了!她一定不会放过纪初禾!纪初禾回到琉华宫,立即让绵竹备水沐浴。换了一身衣服之后,躺在贵妃榻上,全身才放松下来。“人果然还是不能太养尊处优了,去云泽山一趟而已,我就已经觉得疲累了。”“小姐,云泽山这一趟是真累啊,也就是你,你看冬姨娘回来的时候,在马车上都呼呼大睡了。”“对了,绵竹,你再去库房里挑一点东西给冬苓送过去,就说是我给她的赏赐。”“是,小姐。”绵竹刚站起身。外面就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纪初禾蹙眉,“这是什么声音?”绵竹往外走了几步,仔细听了听,“小姐,这好像是徐姨娘的声音!”纪初禾立即坐了起来,“竟然把她给忘了,你先把她放出来,再去冬苓那儿。”“是,小姐。”纪初禾又躺了下去,没过一会,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就朝她这边走来。“徐姨娘!你不能擅闯!”“滚开!我要见纪初禾。”“不要拦她,让她进来。”纪初禾冷声说道。徐嫣儿被关了这么久,人都要疯了,身上还有一种让人作呕的味道。“纪初禾!你竟然把我关起来这么久!你……等世子回来,我一定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世子!”“嗯,到时候你尽管让他为你做主。”纪初禾点点头。“你!”徐嫣儿的脸顿时憋得通红。“你把我关在王府,你自己前往云泽山,结果如何?”徐嫣儿把自己最担心的事问了出来。现在,不是和纪初禾吵架的时候。“当然是抬回府了。”“抬回来?纪初禾,你是不是就只有抬妾这一个本事!你能拦住得住世子吗?世子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去有什么作用?要是让我去,我绝对不可能让世子再纳妾!”“徐姨娘,人家那小尼姑与二公子情投意合,关世子什么事儿啊?”“什么?”徐嫣儿懵了,“纪初禾,你说什么?那小尼姑和二公子情投意合?”“没错,难道人家二公子的房里抬个妾,你也要管?”纪初禾反问道。“我……我管他干什么!”“行了,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你自己吧,用不了三日时间世子就要回来了。”“真的?”徐嫣儿两眼放光。纪初禾没再施舍她一个眼神。徐嫣儿连句告退都没说,直接跑了出去!合鸾宫。纪初禾走后,王妃就一直在坐在窗下,看着外面的天空。“王妃,你都在这里坐了好一会儿了,外面光线强烈,小心伤到眼睛。”司嬷嬷上前提醒。“人要是像鸟儿一样在天空自由翱翔,该有多好?”“王妃,鸟也分种类,有的鸟不能离开这个地方,飞再高也得回来,要不然活不下去的。”司嬷嬷从小看着王妃长大,王妃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有时候,可千万不能由着王妃胡思乱想。一会想当风筝,一会想当鸟,一会又觉得鱼也不错。为什么不想当个人呢?人多好啊!自从嫁了淮阳王,这都好些年没有说过这些话了。怎么今天突然又说了起来。“王妃,这一次,你是不是忘记给世子夫人赏赐了?”司嬷嬷转移了话题,也顺带提了个醒。“以前,我把禾儿当成是儿媳妇,她让我满意,我就赏,可是,她现在成了我的恩人,我该拿什么赏赐,才能衬得上她?”“恩人?王妃,你何出此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