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段青黛听了秀儿话,轻轻点点头:“这小东西的眼睛周围并无伤口,可见不是被划伤的。而眼睛本就是十分脆弱敏感的地方,若经常被油腻或者香辣的东西刺激,势必会发炎。”“喵呜~”段青黛话音方落,长乐园门口就传来一慵懒又得意的喵呜声。看書喇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头花豹正喜滋滋地舔着嘴,慢悠悠往院子里走。好家伙。这是外出觅食(偷吃)回来了?瞧瞧它那无处安放的大舌头!没少吃辣的吧?暖宝嘴角一抽,冲阿豹勾勾手指:“你过来呀!”阿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稍稍加快脚步,屁颠颠朝暖宝跑去。心道:难得宿主回来这么早,赶紧去要个抱抱~结果?抱个毛线球哦。就在它经过段青黛身边,距离暖宝还有两步之遥时,段青黛突然一伸手,直接把阿豹的嘴给撬开了!这一招出其不意,让阿豹直接傻在原地。——谁的狗胆子这么大,连你豹姐的嘴都敢撬!暖宝和秀儿等人,脸上更是写满了‘震惊’二字。——看不出来啊……而当事人段青黛,则在瞄了阿豹的嘴几眼后,优雅又淡定地掏出了手帕,擦拭着手上的哈喇子。“牙还挺好的,但嘴里的气味很大,右边的牙龈已经肿了。它平时应当注意牙齿的清洁,避免再吃香辣的食物。”暖宝:“……”——这是职业病啊!“表姐,你还会给野兽看病呢?”“其实也不会,我就是随便看看。”段青黛露出了温柔的笑,却说出了一番俏皮话。“不过我觉得,兽和人应该也差不多,都是要吃饭睡觉的。不是什么大病的话,我也治不死它们。”“也对哦。”暖宝竟觉得段青黛的话有道理,呆萌呆萌地点点头。只是想起对方先是拽白狼的腿,后又撬开花豹的嘴,每一次都出其不意。于是,不免好奇问:“那你不害怕吗?它们可是野兽哦~是白狼和花豹呢!”“嗯?”段青黛听了这话,微微错愕。但很快,她又莞尔一笑,脸上还带着几分羞涩:“方才一激动,就把它们是野兽的事儿给忘了……”“主子倒是忘得干净,可把奴婢给吓坏了。好在小郡主养的白狼和花豹都很乖,这才没有伤到您。要不然啊,奴婢就是有再多的命,都不够抵主子您时不时受的伤~”说话之人是段青黛的贴身婢女,名叫绿衣。绿衣打从看到自家主子拽白狼后腿的那一刻起,就没敢怎么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声稍微重了,就会激怒野兽,让自家主子受伤。直到瞧见自家主子平平安安,这才敢吭声,念叨上几句。面对着绿衣的念叨,段青黛也不恼怒。只是轻轻嗔了她一眼:“我这是行善积德,苦研医术。”“嗯,确实是苦研了。”绿衣哭笑不得,嘀咕道:“就是不知是您苦研医术,还是医术苦研您?这给人诊脉也就罢了,成日连动物都不放过。您忘了半年前给狗看病,不小心被狗咬的事儿了?三个月前捡到一只野猫,看到野猫身上有伤口,非要去帮人家上药,最后被挠的人是谁?一个月前五王爷在江河上钓鱼,您瞧见那鱼嘴角划伤,又忍不住上前观察,结果被鱼吐了口水……”“好了好了,你这丫头怎么没完没了的!”段青黛被揭了短,越发觉得不好意思。为了避免绿衣再说自己的糗事儿,段青黛还瞪了她一眼。绿衣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不过想想主子的作所作为,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您下次可得稍微控制一些啊!”段青黛:“你还说!”绿衣:“好好好,不说了,奴婢知错了。”暖宝:“……”看着主仆二人的互动,她憋笑憋得很辛苦。——还能这样的?——难怪娘亲说表姐的医术好,合着是个医痴啊。“暖宝妹妹,你别在意绿衣的话。”段青黛瞧见暖宝憋得脸通红,连忙过来拍拍暖宝的小脸蛋儿,为自己找补。“绿衣这丫头就是这样的,面上看着斯文沉稳,实则却是个小唠叨。一旦让她开口说话啊,身边的人都得头疼。”“没有呀,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段青黛可以说绿衣不好,但暖宝不能附和呀。只能扯出无辜的秀儿,给段青黛找一个台阶下。“其实绿衣这也是关心表姐嘛,算不上唠叨。表姐都没见过秀儿唠叨呢,那才是真的让人头疼呢。”——再说了,你们主仆俩都一样,谁也别说谁。——你不也是看着斯文沉稳,结果骨子虎得很?——狼腿拽了,豹嘴撬了,最后来一句你忘了它们是野兽?——这不自知的大胆,我给你默默点个赞。当然了。后面这些话,暖宝只能在心里想想,可不好说出口。但她发现,她好像越发喜欢这个表姐了。反差萌有点大,但并不突兀和张扬,极好极好~暖宝想到此,不禁扬起了嘴角,觉得鸡飞狗跳的这一日,还是有点小美好的。如果魏瑾熔没受伤的话,那就更完美了!“暖宝妹妹?我给你把个脉?”段青黛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将暖宝从自己的世界里唤醒。暖宝抬头,正巧对上段青黛那关怀又期待的眼神,神差鬼使地点点头。“好啊,谢谢表姐!”言毕,一个瞥眼,瞧见绿衣那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医痴表姐’给盯上了。那能怎么办呢?当然是拉上大家伙儿一起啦!有人免费给这把脉看病,这么好的事儿,不能把家人落下。“表姐,娘亲说你的医术特别好。你给我把完脉后,也给姒君姐姐把个脉吧?还有子越哥哥呀,爹爹娘亲呀,哥哥弟弟呀,都要把个脉的!”“好啊。”段青黛想都没想,便点头应下。有什么不可以吗?这可把她乐坏了好不好?“不仅是姑姑和姑父他们,整个逍遥王府上上下下的人,我都能给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