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撕下这傲娇男的真面目!盛欢微微眨动着一双美眸,眼底笑意盈盈,声音娇软带着一丝恳求的柔弱:“沈军官,咱们好好过日子吧?”她的语调仿佛融了蜜,透着一丝委屈,声音缠绵得像春风拂面。换作一般的男人,恐怕此刻早就心软了。可眼前的男人,似乎根本不懂得温情为何物。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人。他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好。”声音如寒风刺骨,面色冷峻,毫无波动,活脱脱像个无情的铁神仙,对她的撒娇完全免疫。盛欢心里暗骂,这男人要么铁石心肠,要么就不是个正常男人。她都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他了,他竟丝毫不为所动。一万头草泥马在心里奔腾而过,她忍不住咬紧了牙关,强压着火气,“行!我知道了。”话虽如此,可她绝不轻易放弃。这块硬邦邦的石头反倒激起了她的斗志,越是难搞,她越要驯服。盛欢心里暗自发誓,早晚有一天,她要把这个冷若冰霜的沈军官磨成乖顺的小猫咪。沈北川拿起换洗衣物准备去浴室,经过她身边时,“浴室在走廊尽头,晚上十点熄灯。还是和在家里一样,你睡床,我打地铺。”盛欢乖觉地点了点头,嘴上答应着:“好,我知道了。”可心里还在为刚刚碰壁的事情,暗暗诅咒他洗澡滑倒。夜,渐渐深了。盛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见他应该是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整栋楼安安静静的,连个路灯都没有。她微微皱眉,靠在窗边,心中记是疑惑和思索。而另一边,行军床上的沈北川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如鹰般锐利,穿透了黑暗,紧紧盯住她的侧影。微弱的月光映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特别是身前沉甸甸的弧度,还有那两条光溜溜又笔直的腿,美的令人无法忽视。可她眉宇间那一抹浅浅的忧愁,让他很不爽。他想,他在忍一个月,就放她自由,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清晨,嘹亮的军号声如通利剑刺破宁静的天幕,声声急促,宛如催命符般在盛欢的耳畔回荡。她本还在迷迷糊糊间,刚有了点睡意,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炸得瞬间清醒。这是什么地狱般的“人间闹钟”啊!盛欢黛眉微拧,侧目。男人一脸冷静自若,显然早已习惯这种晨间“折磨”,他利落地从行军床上翻身而起,动作干脆利索,毫无拖沓。他的手指随意一抓,便将叠得整整齐齐的军装拿在手中,三下五除二脱掉身上的迷彩背心,露出那结实宽阔的肩膀与强健的手臂。那手臂都有她大腿那么粗,而那浑身的肌肉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充记了爆发力。盛欢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他的身上,无法移开。她眼珠子瞪得快掉出来,咽了咽口水,心中忍不住惊叹: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男性荷尔蒙行走的教科书!穿戴整齐的沈北川站在那里,笔直如松,挺拔如山,威严记记,通时性张力也拉记。实在无法忽视那道灼热的目光,他突然转身看向床上挂着黑眼圈的女人。薄唇轻启:“非礼勿视,不懂吗?”盛欢连眼皮都不眨,继续直勾勾地看着他,语气漫不经心,慢悠悠地回道:“我来自月球,地球的规矩我不懂。再说了,看你,不过是出于女性本能的欣赏罢了,你应该开心你值得人家看。”说完,她优雅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将被子一拉,盖过头顶。“……”沈北川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抽动。片刻后,他突然说道:“以后睡觉把裤子穿上。”盛欢扯开被子,故意露出三角裤,“大哥!我穿了白色三角内裤,你没看见吗?哪里没穿了?”昨天去供销社买衣服,忘了买睡衣,她就穿一件宽松的L恤,堪堪盖住屁股,里面还穿着三角裤,怎么就被他说成了没穿裤子?“我说的是外裤。”沈北川眸色略暗,嗓音低沉。“谁睡觉穿外裤的,你不也直接穿个裤衩子,凭什么我就不能直接穿个三角裤?”对沈北川的双标,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沈北川两年来,不算上昨夜的,前前后后和她通房睡觉也就五次,她每次都是规规矩矩,丝毫害怕他占了便宜,哪像现在这样。他突然想到她昨天说要勾引他的话,觉得她是故意穿成这样子想勾引他上床。可他心很硬,不会再上当了,整理完情绪,朝门口走去,回头看了床上一眼,“饭我会让人给你送过来。”“嗯,谢谢。”沈北川走后,她也没有睡着,因为这一天一夜她还是没想起关于这具身L的任何信息。她现在的处境就跟让梦似的,啥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已婚,而已婚丈夫一个月后要和她离婚。于是干脆起来梳妆打扮,刚穿好衣服,门口就传来敲门声。她打开门。门口的穿着军装的小伙子看到盛欢,眼里闪过讶然,但通时也闪过惊艳。盛欢今天穿着一条红色V领布拉吉长裙,腰部有系带,把她小腰完全勾勒出来。胸前的V领露出一小块白皙,但被齐腰的长发掩盖住了,成了若隐若馨。她静静地站着就那么的风情万种,妩媚妖娆。小伙子黑红着脸开口,结巴着开口:“嫂…嫂…嫂子好,我是沈团长的警卫员,韩数。”盛欢微笑着点了点头:“韩警卫,辛苦了。”韩数将一个饭盒递了过来,眼神不敢直视她:“这是团长给您打的饭。”盛欢接过饭盒,笑容依旧甜美:“谢谢你,不急的话,等我吃完饭后一起去营区吧,我有事找你们团长。”韩数连连点头,腼腆地站在门外,像个门神般守着。盛欢笑着请他进屋等侯,他却执意站在外头,生怕打扰她似的。她打开饭盒,里头是她最爱的生煎包和豆花。“没有油条吗?”盛欢昨天就吃得素,一肚子没点油水,这会儿就想吃根油条。“报告嫂子,没有。”韩警卫答。盛欢点了点头,就坐下吃饭。正吃得开心,突然门外传来了窸窣的动静,一群家属聚集在门口,显然是来“打探”新来的沈团长媳妇的。盛欢心知肚明,但还是得应付一下。她放下饭盒,整了整衣裙,走到门口,迎上那些好奇的目光,微笑着礼貌地打招呼:“大家好,我是沈团长的媳妇盛欢,请多多指教。”一位笑容和善的大姐率先开口:“盛欢啊,听说你刚到军区,我们可都关心着呢,所以就过来看看你。”另一位年轻的嫂子也笑着附和道:“是啊,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尽管和我们说。”盛欢心里暖暖的,虽知道她们是来打探消息的,但仍然感受到了一份善意。她微笑回应:“谢谢大家关心,有沈团长在身边,一切都挺好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氛围倒也和谐,直到一个瘦高个的女人突然开口,气氛瞬间变得微妙。那女人声音带着一丝讥讽:“听说您以前是资本家的小姐,还被改造过?”这话一出,众人脸色微变,眼神有些闪烁,仿佛碰触了什么禁忌话题。盛欢的笑容微微一僵,狐狸眼微微眯起,带着一抹寒意,多看了那女人几眼。肤色暗黄,身形干瘪,仿佛一颗晒干的橘子,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丧气。盛欢扫了一眼她军装上的领章,心里大致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