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回了容府之后,倒也不急着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径自去了容太傅的书房。容太傅见她前来,先是扬眉问道:内狱的事,处理的可还算顺利容枝枝:一切顺利。容枝枝没有多说,容太傅也没有多问,龙行司的事情有沈砚书看着,不需要自己插手,况且他如今丁忧,更没插手的理由。便只是道:那你此刻前来,是有何事容枝枝轻声道:今日女儿的马车车轮断了,父亲应当知道,祖母是请了何人为我打造的马车。有时候话也不必说太白,到了这里,容太傅便已经听明白了。他蹙眉问道:你觉得是谁做的容枝枝:女儿不知。容太傅换了一个问题:那你希望此事,如何处理容枝枝一脸恭敬地道:女儿只希望不会再有下回便可。她何其了解自己的父亲这一次自己并未出事,如果自己揪着不放,表示非要严惩动手脚的人,他只会觉得自己不识大体。既然这样,她都懒得亲自去查了,查出来也是重拿轻放,是故只需表明自己的态度,父亲自会处理。如她所料,容太傅听完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能这样想最好,你放心,此事为父会给你一个交代!容枝枝:多谢父亲,女儿告退。她前脚离开。容太傅便沉着脸,开口吩咐道:叫夫人过来。仆人:是。难得知晓夫君找自己,王氏是欢天喜地地前来的,来的时候还带上了自己刚为夫君煮的姜茶。夫君,你快喝一口,天冷得很,暖暖身子。便是容太傅的书房,点了不少炭火,可这姜茶也是有益无害的。容太傅本是极为不快,可见王氏对自己如此尽心,眉宇间的戾气到底散去了几分。语气还是有些严厉:姜茶先放着,我有事问你。王氏立刻正色,小心地道:夫君,何事容太傅把容枝枝马车出问题的事情说了。王氏当即变了脸色:夫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妾身动手不成容太傅冷着脸道:你是府上的主母,掌管中馈,无论此事是否你亲手为之,你也有责任在身。王氏脸色一白,也只得称是:是妾身治家不严。容太傅:再不喜欢枝枝,她也到底是容家人,是你我的血脉。今日她也十分懂事,只与我说了此事,并无要追责的意思。她若当真摔死在大街上,又是县主,若是大理寺查一查,府上如何收尾你想让我变成笑柄,叫全天下都觉得,我前脚将她接回来,后脚就要她的命王氏听到这里,忙是保证道:此事妾身当真是不清楚,一会儿妾身回去查一查,日后府上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夫君放心。容太傅的脸色缓和了几分。王氏忙是端着姜茶又过去:夫君消消气,妾身日后一定万分注意,不叫人犯糊涂。容太傅接过了姜茶,未再责备。只是道:一会儿你给枝枝送些衣衫首饰过去,也算是安抚。王氏心里不情不愿,嘴上也只好道:妾身知道了。王氏离开书房之后,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径自去了皓月阁。瞧着容姣姣道:你姐姐的车轮,是不是你叫人动的手脚容姣姣的眼神闪躲了一下:这,母亲……看她这样子,王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蹙眉道:方才你父亲将我叫过去骂了一顿,就是为了这事!以后你莫要再做这种蠢事了,她真的摔死在外头,谁的脸上都不好看。容姣姣嘟着嘴,不高兴地道:那难道就由着她一直在我们跟前,顺风顺水地活着不成王氏:对付她的法子有的事,没必要闹得你父亲不快。容姣姣小声嘟囔:您都已经这把年纪了,怎么还是事事以父亲为先。王氏横她一眼。容姣姣撇嘴,不敢多说了,只是蹙眉道:母亲,我这几日身上很难受,又是燥又是痒的,也不知是怎么了。王氏忙是问道:可找府医看了容姣姣:瞧了!没什么大碍,还细细盘问了我每日的膳食,都是无事的。可就是不舒服,夜间难受得睡不着!倒是繁星这会儿想起来什么了,说了一句:姑娘,好似就是这株珊瑚送来了之后,您才开始不舒服的。难不成……难不成大姑娘说的是真的,当真是这株珊瑚克你容姣姣听完,脸都青了。忙是开口道:会不会是容枝枝在珊瑚上动了手脚繁星:可是……若是珊瑚动了手脚,奴婢们不是也得出事吗容姣姣面色僵住了。王氏本就心情不佳,这会儿还听说这事,更是来气,起身便道:我砸了这珊瑚!容姣姣吓了一跳,忙是拉住了王氏:母亲,砸不得!也立刻把容枝枝说的其他话讲了。若是珊瑚克自己是真的,那容枝枝说的其他的话,想来也是真的!只有物归原主,珊瑚对自己的坏影响才会消失!母女两个对着珊瑚看了许久。王氏就是再生气,到底也不会拿容姣姣的身体开玩笑,只好沉着脸隐忍下来:难道要将它送回去不成好不容易才要来的。容姣姣其实也不甘心,还找府医过来看了看。府医瞧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而且他也认为,在房里进出的其他人都没事,那应当不是珊瑚的问题。这下容姣姣是真的慌了。她死活不肯还,又忍了两日,结果身上的症状更严重了,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遣繁星道:你将东西赶紧给她送回去!晦气死了!什么海神之物,分明是邪祟之物,拿走,赶紧拿走!看着珊瑚被送回来,等皓月阁的人走了。朝夕瞪大眼,问容枝枝:姑娘,想来三姑娘是真的相信这珊瑚克她了您是在珊瑚上下毒了不成不对,可若是下毒了,她房里的其他人不是也会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