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锦宁终于搞明白了幕后之人的意图。他们要毁了她的清誉!亦或者是想要通过这些乞丐的手,直接杀了她!好阴毒的算计,好狠的心!绝对不能让这些人进来!一旦他们进了院子,和她处在同一空间,就算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会给人造谣的余地。她飞快下了马车,环顾四周一圈,想要找个隐蔽的地方。可这院子空空荡荡的,除了不远处的房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不及了!虽然那些房间不是好的选择,可她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抬脚,她就要朝着房间里走去。忽然,一阵风掠过,阮锦宁直觉地不对,下意识扭头看去,顿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小院外。牧副统领站在阴影之中,看着那几个乞丐进了院子,眼神冷漠。他腹部的灼烧感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消退,他舱室着用内里压下去,却是没有半点作用。他知道,厉王妃的毒术非同寻常,恐怕他是真的只能靠着厉王妃的解药才能将这毒给解掉。这个厉王妃也是聪明人,光是看了一眼阵仗,就知道她今日一旦进宫便是凶多吉少,竟然想要利用解药逼他救她可,他怎么可能救她虽然贵妃娘娘比他大了将近十岁,可她是他的白月光。为了贵妃娘娘,他愿意上刀山下火海,她是绝对不可能做背叛贵妃娘娘的事情的。又不能救厉王妃,又想要解药……那他就只能利用这种法子了。等厉王妃和那些乞丐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以后,他再出现,便可以捏着这个把柄,让厉王妃交出解药。乞丐们进去了有一会儿了,可里面一直没有传出不同寻常的声音。牧副统领微微蹙眉。怎么回事难道那些乞丐失手之下把人弄死了还是把人打晕了不论如何,他都要进去看看。亲眼看到牧副统领进了院子,阮锦宁气的死死咬着后槽牙,却因为担心被发现而不敢发出异动。她眼罩寒霜,两只手因为愤怒而攥的紧紧的。身材高大的男子微微垂眸,看着女子因为愤怒而冷沉下来的面容,终于觉得她像个人了。从前的她,温柔,善良,性格温和,只有在面对阮家的人的时候才会露出锋利的爪牙。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她太完美了,完美的不似真人。直到今日,她泄露出情绪,他对她也有了些许真实感。不多时,牧副统领便离开了院子,本就冷沉的面容,此时更是如同万年寒冰一般。阮锦宁却不敢说话,扭头看向身后的人,以眼神询问。那人也看懂了她的眼神,压低声音道:可以说话了,不过,小点声。阮锦宁点点头,先是问道:古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才,就在她在迫不得已之下选择了进入房间躲避的时候,古鹿突然出现, 把她带上了院中唯一一棵能够藏人的大树上。这棵树枝繁叶茂,人躲在里面,只要不是作死地发出声音,便是底下的人刻意往上看,也看不出什么。不过令阮锦宁意外的是,古鹿竟然会武功。确切的说,是她没想到古鹿也会轻功。虽然她一直都知道古鹿有些拳脚功夫,却没把他往武林高手的方向联想。毕竟,哪个武林高手会沦为乞丐,躺在街边等死啊古鹿微微撇开视线:我出来买东西,无意间看到你上了陌生的马车,而那位牧副统领又态度恶劣,我不放心,便跟了过来。阮锦宁还想问什么,古鹿突然道: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我有预感,那人可能会回来。其实阮锦宁也这么觉得。这棵树能藏人,她和古鹿都能想到,牧副统领自然也能想到。牧统领一开始没上来检查,可能是觉得树太高了,阮锦宁爬不上来。可那人只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想出了逼她拿出解药的方法,由此可见那人是个头脑精明的,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猜出她藏在了树上,并杀个回马枪。眼见古鹿要伸手圈住她的腰,阮锦宁一把按下了他的手。古鹿手一顿,垂眸:我并非有意要冒犯。我没说你冒犯,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她又不是那些迂腐的贞洁烈女,不可能为了一点半点的身体接触就要死要活。更不会为了给自己竖块牌坊而将自己置身于险地。你的武功如何古鹿抬眸,眸中闪过了异色,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尚可,若是全盛状态,那牧副统领不是我的对手。阮锦宁:!!。这还叫尚可要知道,牧副统领可是前几届的武状元呢!据说他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能够跟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打的有来有望,是朝中武力值排前三的牛人。可古鹿竟然能跟他打成平手!嘶……她这随手施舍了两个包子的,究竟是什么大佬啊!不对,这不是重点。那你现在能打过他么这才是重点。她是他的大夫,自然知道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古鹿沉吟了一下,才道:应对三十招不是问题。阮锦宁一抚掌:太好了!她不是什么狠心毒辣的人,却也绝对不是圣母。尤其,这人还是舒贵妃的人,对她还有这么大的敌意,只要他想,随时能找到机会报复她。既然如此,她也不必跟他客气。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她道:等他回来,找机会将里面的粉末扔到他脸上。古鹿没问里面是什么,默默接过后,才道:小姐去上面一些,否则等会儿打起来很有可能会误伤你。阮锦宁从善如流。古鹿想了想,说了句等我一下,就跳下了树,身形隐没在了房间里。不多时,他回到了树上。阮锦宁忍不住问道:你把他们都杀了古鹿的声音从下方响起:没有,只是把他们砍晕了。阮锦宁点点头:你想的很周到。免得那些人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对他们双方都是麻烦。突然,古鹿面容一肃: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