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镇国母你是答应了" 长孙无忌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动,一脸惊喜的看着彦氏。 而彦氏在迟疑了一下之后,也是最终痛下决心,点点头道:"是的,本宫答应了。" 一来,她确实是想去见李世民最后一面,二来,在天狼虎的帮助下,一日之间就能够从龙国和长安完成一个来回。 看上去,似乎无伤大雅。 当然,若是李简还在皇宫的话,她是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下定决心的,多多少少都是得听从李简的意思,毕竟在这些事情上,李简比她要更有经验。 但现在的问题是,李简根本就不再皇宫。 不得不说,现在长孙无忌这个人,可谓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只要是说服了彦氏以及长孙娉婷等几人,那么在这件事上,就没有任何人能够给他带来麻烦了。 只不过,在彦氏应下来之后,还不等长孙无忌高兴,她就再次补充道:"不过娉婷不可以去,你现在毕竟是在养胎,如果这时候出去颠簸的话,可能会对胎儿不利。" 长孙无忌只要能去长安就行了,至于长孙娉婷是不是跟着,现在已经不太重要了。 因此,他直接就附和道:"我看也是,那娉婷你就留在皇宫吧。" "我也跟着一起去。" 只是,长孙娉婷却是直接拒绝了长孙无忌和彦氏的提议。 道理也很简单,一开始的时候,长孙娉婷对于是不是去长安,确实是没有什么兴趣,毕竟李世民的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李简身上,如果说李世民真的病逝了的话,那么对于她来说,反而还是一件好事了。 毕竟这样一来,一直是龙国心头大患的大唐,就会被迫瓦解,从此之后,再也无法威胁到龙国的绝对地位了。 只是,在刚刚长孙无忌劝说彦氏的时候,尽管长孙娉婷感到多多少少有些不对劲,但是,她也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出任何质疑。 而这一切,只因为她是长孙无忌的女儿而已。 现如今,长孙无忌能够让彦氏成功答应跟着他一起去长安,老实说,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自己的不作为。 所以在这件事上,长孙娉婷实在是觉得有点愧对彦氏。 因此,在彦氏去长安的同时,她也决定跟着一起去,不然的话,以后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彦氏了。 而对于长孙娉婷也要跟着去的想法,虽然说彦氏觉得十分不妥,不过倔强起来的长孙娉婷,也实在是让彦氏没有办法,她根本就拦不住。 毕竟在这皇宫之中,能够管得住长孙娉婷的,也就只有李简一个人而已。 因此,在李简没有在皇宫的情况下,彦氏就算是心中再怎么担忧,但是,也只能默认了长孙娉婷的意思,让她跟着一起去长安。 这次去长安,毕竟是私底下的行为,因此,不管是彦氏也好,还是长孙娉婷也好,都不希望被太多人得知。 不然的话,唯恐会在皇宫之中引来骚动,这样的话,无疑是给李简添麻烦。 最近李简是越来越忙了,光是国事,便是已经到达了处理不完的程度,因此,她们实在是不希望在因为她们的事情而让李简感到头疼。 所以几个人也是小心翼翼的找到了李乐。 眼下的天狼虎,被掌管在李乐的手里,她们想要借助天狼虎赶往长安,自然就避不开李乐。 不然的话,要是没有李乐帮忙的话,以他们跟天狼虎的熟悉程度,想要找天狼虎帮忙,却也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天狼虎也不可能听从他们的命令。 长孙无忌本以为在李乐这里还会遇到麻烦,都已经做好了在侃侃而谈的准备,不过,李乐毕竟年轻,在这件事上,根本没有多想。 在见到彦氏和长孙娉婷都要去长安之后,她也不疑有他,甚至连质疑都不曾质疑,便是直接驱使着天狼虎,载着几个人朝着长安赶去。 这件事,也是让长孙无忌长长的松了口气。 待得来到高空上,感受着身体周围不断地刮过的狂风,长孙无忌心中也是欣喜异常。 他还以为这次没机会回长安,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转机来的这么快,现在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看着那在视线之中逐渐远去的龙国,长孙无忌逐渐握紧了拳头,一阵心旷神怡。 而此刻,在长安之中。 李世民躺在病榻上,脸色略微显得有点苍白。 而在他的身边,李泰站在那里。 "父皇,关于你重病垂危的消息,我已经遵照你的命令传了出去,眼下,所有人都认为你即将驾崩……" "现在连皇宫外边,都是有着无数老百姓阻拦在那里,想要进宫来查看父皇你的情况。" "文武百官们也是心急如焚,想要亲自面见你,只是这些人,我也都按照父皇你的吩咐,将他们都给拦截了下来。" "所以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你的真实情况。" 听着李泰的汇报,李世民也是深感满意,点点头道:"嗯,你在这件事上处理的不错。" 如今在自己的众多皇子之中,李承乾一直被困在东宫,而李恪也是被他打入了天牢,至于其他皇子,唯一有出息,能够独当一面的,大概也就只有魏王李泰了。 这也是目前让李世民唯一还算满意的一个皇子了。 不然的话,在这件事上,他也不会交代李泰去处理了。 "多谢父皇夸奖。" 李泰先是感激的说了一声,接着,才一脸茫然的道:"只是父皇,你为何要让儿臣传出这样的消息呢这样做,似乎对我们大唐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会使得大唐陷入一片紊乱之中……" 眼下长安在流传出李世民重病垂危的消息之后,不光是民间,官场,包括皇宫,现在都是十分混乱,所有人都处于惶恐不安之中,生怕李世民真的突然暴毙…… 毕竟这对于本就风雨飘摇的大唐来说,实在是难以承受的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