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家,你上班别太较真,累了就回来休息。”靳宴一边换衣服,一边提醒时宁。时宁没看他,把他的日常用品塞进箱子里,利索地把箱子拉上,似乎是要向他展示,她强得可怕。她说:“管好你自己吧,出门在外,小心点。”靳宴勾勾唇,瞄了她一眼。时宁察觉,又剜他。“赶紧走吧,别磨蹭。”她催促道。靳宴点头,只是临出门前,还是拉过她,说:“苏栩的事不许再想,我问过林光耀,他办事很老成。”那就是没留下痕迹。时宁心里稍安,面上缓和点,问他:“查出是谁举报医院的了吗?哪有那么巧,就刚好让人撞见她出事,还把她给转走了。”靳宴说:“总能查到的。”那就是还不确定。不过这样也好,要是这么快查到,她都害怕是对方故布疑云。反正她不信是巧合,他们有了防备,万事小心就是了。“苏栩怎么样了?”“人醒了,精神不稳定。”“彻底神志不清了?”“目前是这样。”靳宴口吻波澜不兴,“那边医生是这么说的。”得。这下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这麻烦了。真糟心。孩子都有了,还因为老公前任心烦,什么世道。时宁越想越糟心,没好气道:“我不管了,反正你也都不告诉我,你自己看着办吧。办得好就算了,办不好,你哪天把自己折腾进去了,我就带着小家伙改嫁!”靳宴:“……”他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她这是什么话。“那你想多了。”他经过她身边,用力揉了下她脑袋,“你这辈子就只能归我。”时宁轻哼。接着,男人在她侧脸上亲了下。“走了,在家不许胡思乱想,注意点胎教,别到时候生出个多愁善感的。”时宁跟在他后面,还要怼他:“多愁善感怎么了,那叫细腻,遗传了你哑巴的基因,那才麻烦呢。”余婶在楼下,听到这一句,哎呦一声。“祖宗哎,也不嫌忌讳,呸呸呸。”什么哑巴!时宁:“……”靳宴也笑了。他到了门口,又回头看她一眼。“我走了。”“走吧走吧。”真啰嗦。靳宴真出门了。时宁看着车驶离院子,又觉得没劲儿,她原地活动了下手臂,干脆让余婶叫了司机,工作!工作心就静了!-年后,正是事多的时候。董事局又有点不安分,傅修能力再强,架不住那些老臣摆谱,更何况人家一个个也都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人物,让他们给时宁让位,本来就憋屈。时宁手腕比起靳宴差远了,要不是有个“梁”字在脑门上闪着,她早被吞了。好在,一段时间下来,她也学聪明了,不跟这帮老臣硬刚,拉一个打一个,总能稳住局面。烦躁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想,靳宴在她这个年纪时,是怎么压住这帮老臣的。“时宁姐?”旁边传来樊桃的小声音。时宁抬头,朝她笑笑,“今天不是要去给傅总打扫吗?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