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憋着一口气进了家门。后半路,她跟靳宴一句话都没说。他们进了同一扇门,却都把对方当空气。时宁打定了注意去隔壁睡,抱走被子和枕头前,她问靳宴:“你要做吗?不做我就休息了。”这口气,实在叫人火大,她是觉得明天梁赫野铁定会在民政局门口等她了是吗?靳宴冷脸,“你就快做我弟媳了,再跟你做那种事,我成什么人了?“时宁:“……”她抱着被子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间门。靳宴也是没好气,重重地将手表丢在了茶几上。距离明天九点,不到12小时。他不急,他一点儿都不急。他倒要看看,明早是谁的脸疼!这么想着,他拉着脸往房间去,却没注意到腿边,被茶几角撞了下!哐当!时宁在房间里,听到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忍不住皱眉。她本想出去看看,转念一想。不看。靳宴反正也不会死,他那张嘴,那种恶毒的心,且能活呢!这么一想,她重重地躺在了床上。睡觉!-梁家梁子期在赛车场上没遇到梁赫野,心里一直忐忑。梁赫野的性子太不受拘束,她怕梁赫野真做出出格的事来,到时候,她还得受牵连。匆匆到家,梁云辞并不在。梁家老宅在金陵,但这些年的根早就扎在了岭南一带,梁云辞出差是常有的事。他们姐弟如果不在,这老宅都得闲置。“小姐。”管家问候她。梁子期应了声,“少爷呢?”“在大小姐的书房。”梁云辞年近半百,管家还是一口一个大小姐。梁子期习以为常,并不放在心上,快步上楼找梁赫野。刚到书房,就见梁赫野单手抄着口袋,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出门。她到门口,梁赫野没理她,熟练地锁上梁云辞的书房门。“你拿了什么?”梁子期问。梁赫野越过她,“你猜。”梁子期没进过梁云辞的书房,当然不会知道他手里是什么。她皱皱眉,跟上梁赫野的脚步。“你对时宁是认真的?”闻言,梁赫野转身,唇角弧度玩味,“要不然呢?”梁子期心里咯噔一下。她一边懊恼,一边暗骂时宁狐媚,竟然有这个本事。“你喜欢她,玩玩儿就算了,别乱来!”梁赫野啧啧啧几声,视线在她脸上扫动。“你还真不是我们梁家的人啊,同为女人,竟然说出这种话。玩玩儿?什么叫玩玩儿?你敢当着妈的面说这种吗?”梁子期面色一僵。梁云辞为人清冷骄傲,对男女关系更是苛刻,她纵容梁赫野游戏人间,却从不许梁赫野玩儿女人。梁赫野轻哼,走下了楼。梁子期站在栏杆边许久,压下不甘,才往楼下看。楼下,梁赫野将牛皮纸袋随手撕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红色的本子。梁子期瞪大眼睛。“户口本?!”她一把抓住栏杆,“赫野,你要做什么?”梁赫野在沙发上坐下,姿态悠然,“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