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多好吃啊。”梁赫野嫌弃,“全世界最恶心的菜就是香菜。”偏偏梁家人都爱吃,就他不爱。时宁说:“香菜就应该被种满全世界。”“呵呵。”俩人悄声说着话,时宁又想劝梁赫野走人。梁赫野却说:“中午去找靳宴了吧?”时宁哑口。“没出息。”梁赫野吐槽,“你是跟了他,又不是卖给他了,大中午的为他跑来跑去,你也不嫌累。”时宁扯了下嘴角。她还真是卖给靳宴的。梁赫野看出她神色的无奈,啧了声,换了个说法。“就算是卖给他的,你就不能违约了?”“梁少,违约要付钱的。”“我替你付!”时宁:“那我岂不是又被卖给你了?”“我跟他不一样,我正直善良,你跟我,我保你一辈子。”时宁笑了。她摇摇头,“算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等我有本事,我赎我自己吧。”她卖出去的,可不仅仅是一年的光阴。自尊,自爱,自信,全都打包出售了。她得一样样地赎回来。梁赫野放下筷子,“这么犟做什么,跟我不比跟靳宴差。”时宁看着他,说:“我不想再跟任何人,跟这个字,我现在听到就烦。”梁赫野笑了。“不喜欢这个字,难不成,你想靳宴娶你?”时宁摇头。“不想了。”不想了,就是想过。梁赫野认真琢磨了下。“那我要是娶你,你觉得怎么样?”时宁愣了下。她抬头看他,随即叹气,“不怎么样。”梁赫野啧了一声。他本来也是说着玩玩儿的。他要是娶她,梁大小姐不得气疯了?不过……他忍不住侧过脸,定定地打量时宁。对她,他是见色起意,可不知为何,总觉得似曾相识。套一句肉麻的话,那就跟上辈子见过一样。时宁没把梁赫野的话放在心上,她没空再去“搞男人”,她晚上得练车,CPA的面授课也快开了,她还得压缩时间去上课。下午班一结束,她就马不停蹄地往外赶。结果刚到车库,一辆车就滑到了她面前。她紧急刹车,副驾的车窗却打开了。陈朝的笑脸戳出来。“时小姐。”时宁惊讶。“陈助理?”陈朝点头。时宁弯腰,往后座瞥了眼,果然,隐约看到人影。“您是要去练车场吧?“陈朝问。“嗯。”“那上车吧,练车场旁边有F1赛车比赛,应少要上场,请了靳总过去看比赛,咱们顺路的。”时宁犹豫了下。她没理由拒绝,更何况,她也的确比较急。现成的顺风车,不坐白不坐。“好。”她应了,拉开后座的门坐上去。靳宴的脸色好多了,除了还有些苍白虚弱,西装革履一上身,眼睛一戴,又恢复往日的清冷矜贵。他都没看时宁。时宁也没看他,她坐上车,就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面包。靳宴从镜中看到她的动作,余光瞥了她一下。时宁注意到了,故意侧过身,避开了他的视线。她一共就一个面包,不想分给他。靳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