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惜墨看了眼时间,起身向着检查室的门走去,“时间差不多了,应该快检查完了吧!”明左皱眉看向明非,低斥道,“别再开玩笑了!”“明白!”明非耸肩。等着元父出来,又等着看完检查结果,知道元父的病症确实不严重后,陈惜墨才告辞。元父半靠着床,目光慈爱又复杂的看着陈惜墨,“今天谢谢你肯来看我!”陈惜墨轻笑,“您别这样说,就算、我和明左分手了,您也是我的长辈!”此时邬太太不在,陈惜墨也有机会都说清楚。“是阿左不好!”元父声音沙哑。陈惜墨摇头,“他没有不好,您是他的父亲,应该更了解他。”“我反倒希望你怨恨他、”元父没继续说下去,只叹了一声,又道,“听阿左说你在帮忙修复我妻子的那幅画,谢谢你惜墨,你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元家没福气、咳咳咳!”元父说着突然咳起来,明左倒了杯水上前,“别说了,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元父喝了几口热水止住咳嗽,笑道,“是,我说的太多了!”陈惜墨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悲伤,目光依然真诚纯净,“我和明左分手没有龌龊和误会,更没有怨恨,您也依然是我尊敬的长辈,以后您想我了,给我打电话,我会来看您的!”元父听到这样的话同样伤怀又高兴,“好,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舒坦了!”“那我走了,您好好休养,赶快好起来!”陈惜墨抿唇笑道。“等我好了就去博物馆看你!”元父爽朗笑道。“好啊!”明非开口,“哥,你去送嫂子吧,我留下照顾爸!”陈惜墨忙道,“不用了,你们都留下照顾元伯伯,我自己走就好!”明左已经拿起外套,“我开车带你来的,你怎么自己走?”陈惜墨还要拒绝,明左已经先一步往外走,“走吧!”陈惜墨只好在后面跟上去。“去哪儿?”上车后明左问道。“我的车在单位,送我回博物馆吧!”陈惜墨轻声道。明左开车向着博物馆的方向驶去。陈惜墨叮嘱道,“元伯伯发过一次病以后就要多注意了,如果晕倒了没人看到是很危险的。”明左点头,“我会安排人在家里24小时照顾他。”就怕他爸要强,根本不听从安排。“今天的事谢谢!”明左温声开口,“我爸看到你,心情高兴,精神也好很多。”陈惜墨很轻的弯唇一笑,垂眸道,“你不在江城的这两年时间里,元伯伯其实去博物馆看过我很多次,还、给过我很多帮助。”她在元家说的话不是客套,元伯伯就是让她很尊敬的长辈!“就算不因为我,他也很喜欢你,他年轻的时候一直想要个女儿。”明左看着前面路况,冷峻的侧颜露出一抹轻笑,“可是他自己没有女儿,他战友生的也都是儿子!”陈惜墨笑道,“虽然其他人我没见过,但是我见过明非和明隐,你们都很出色,也很贴心,所以女儿儿子都一样!”两人像朋友一样聊着天,语气也是轻松的,可是气氛总有些古怪。做过恋人的人,真的能做朋友吗?那种带着疏离的客气,似乎再回不去曾经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