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身上总是失策,拿她毫无办法。”傅瑾时向后一靠,凝视窗外森冷浓烈的夜色。“这一次,我不想。”……………………………………………………郁梨没有借助别人家里的习惯,且备婚绕不开傅瑾时。秦主任答应帮她,是乐于见到亲密相爱的小两口,不是一个想办法躲,一个追的闹剧夫妻。郁梨住在离官邸几百米远的酒店,副职派了一名警卫住她隔壁,保护她安全。等傅瑾时抽出空来省城,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他进套房客厅,郁梨正在照镜子,往嘴角涂药。“怎么了?”傅瑾时脱下外套挂在衣架,大步跨到近前。郁梨捏着棉签,骤然被遮挡光线,失了准头,戳到伤口上,嘶地一声,起身换地方。傅瑾时看清她嘴角红肿,隐见两个芝麻大的小水泡,白色药膏一点,覆盖一半,没涂匀。衬得嘶那一声,眼睛葡萄珠似得水汪汪,清灵可怜。他心下软,拧着眉,从她手里掰出棉签,“上火了?”郁梨撇头躲闪,被他钳住下巴,“早上吃辣油米线,估错辣酱的辣度——”棉签轻柔沾上嘴角,摩擦到红肿,稍有不慎戳到口腔里,郁梨忍着疼闭紧嘴巴。傅瑾时沉着脸一扫她。她捂得严实,中领打底衣,针织外衫,下身牛仔长裤,全身黑漆漆。衬脸白的无瑕,淡而无色,养出不久的血气一点找不到了,眼窝也凹陷。仿佛一夜之间,她突然羸弱不少。傅瑾时莫名有些紧张,“看医生了吗?”药涂完了,郁梨换到单人沙发坐,“就是上火。秦主任约了博物馆婚展主任,六点在香橼山庄吃饭。”傅瑾时不在意这个,攥紧她胳膊,“先去一趟医院。”郁梨觉得他小题大做,且明天她就要见林娴姿,已经约好了地点,眼下最好避免节外生枝。“我刚体检过。”她有意审看傅瑾时反应,“健健康康,白白胖胖。”她很久没有这种狡黠俏皮的顺口溜,傅瑾时冷不丁被逗笑,缓下了神色。“远东医药的问题在欧洲很严重,你注射过药剂,我不放心。”郁梨仰起脑袋。男人一张脸真挚,坦诚,像不知道后一次检查的血也被换了。“你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傅瑾时笑意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