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然是随我去见梁先生。”萧达眼神示意。保镖们人墙散开,两两成对,一左一右强硬挟持住三人。萧达言笑晏晏,“梁先生来冰岛后,特别想念家人。直言以往是他不好,对家人的方式不对,这次积极改正,要请您们在冰岛多留几天。”傅母气得头皮发麻,又惊又骇,不住去看傅父。他们来冰岛,本就是为阻止郁梨回国,就算回国,也不能撤销死亡宣告,再用傅家的身份。要是郁梨搭乘飞机回国,她们留在冰岛。国内发生什么,都无从阻止了。傅父挣扎几下,被保镖反剪胳膊,到底留有一分体面,没有压他俯身低头,只是夹紧他,保持直立姿态。傅文菲有所意会,震骇得魂不附体,声音尖细变调,“郁梨,你这个贱人,你敢回国碰沈黎川一下,我要你不得好死。”郁梨抬眼盯着她。目光凉凉,不带起伏,波动,像是既定事实,她就要见沈黎川。没了孩子阻隔,他们又都在国外,郁梨和沈黎川天大地大,马上就能和好。更或者等他们回去,郁梨又怀孕了,这次是沈黎川的。她是故意报复,原来刚才不做好东西,指的是这个。傅文菲思及此,目眦欲裂,“我怀着他的孩子,你要敢胡来,我就带着孩子自焚在沈氏门口,舆论不会放过你,警察不会放过你,你这辈子都摆不脱谋杀孕妇的罪名。她视线如黄蜂尾后针,是响尾蛇的尾巴,嘶嘶作响,比地狱还恐怖。“沈黎川那么仁义心软,也这辈子时时刻刻都会记着我,记着我的孩子,也绝对不会再与你在一起。”白瑛后背寒毛倒竖,郁梨后背感受她僵硬,背手握住她,“我见沈黎川,但我们不会有苟且。他是君子,有新的人生。”出了贵宾休息室,停机坪的夜色更深浓了,黑漆漆,几乎要将人和有温度的物体,全都吞没。白瑛跟着郁梨进入机舱,“沈黎川该有新的人生,那你呢?”她近距离探寻郁梨眼睛,“还有不想做好东西,是什么意思?”郁梨刚张开嘴。白瑛已经摇头,“假话我不听,你为什么答应傅瑾时进梁氏做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