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管家实在难以心安,陈睿宾的样子未免太过疯魔。他向来最爱惜钱财,甚至吝啬,竟然说出把五十根大黄鱼白白送人的话,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他妈磨磨叽叽还要说什么,现在就去。晚上之前,必须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好,听到没有。”陈睿宾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怒吼着,而后怔怔地躺在床上,双眼有些空洞。他真的完了。惹上谁不好,竟然惹了姜浩然的女人。不行,他病愈之后,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搬到姜浩然手伸不到的地方。浑身发抖地躺在床上,陈睿宾不管是闭上眼睛,还是强迫自己清醒,脑海中总会闪过姜浩然的影子。他被折磨得崩溃,但凡外面有一丝风吹草动,他都怀疑是姜浩然派人来杀他了。冼灵韵离开南味居后,和钱伯韬在西餐厅吃了牛排,又坐上电车四处逛了逛。闲暇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半下午就这么过去。令冼灵韵意想不到的是,她和钱伯韬回卡乐门的前脚,便有胡仑刊发的道歉声明:新条日报经营不善,捕风捉影刻意捏造,侵犯了冼灵韵女士个人名誉,造成不良影响,对此新条日报目前已停业整顿,并对产生的后果进行了深刻反省。同时郑重向冼灵韵女士表示最诚挚的歉意。“这个陈睿宾办事效率还蛮高。”钱伯韬拿着报纸,一字接一个字地认真看着,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得感慨。冼灵韵冷哼,看来账本里真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否则这陈睿宾怎么会这么着急。出门都有姜浩然派来的副官保护兼监视,冼灵韵从手袋里拿出剩下的账本,交代副官穿着便衣,将账本还回去。这样,一件麻烦就算是解决了。现在还是大白天,卡乐门客人不多,冼灵韵和钱伯韬上楼,有伙计经过冼灵韵旁边时,便道:“然姐可来得巧,六爷正找你呢。”“找我?”冼灵韵狐疑,跟钱伯韬一同去了钱六爷的办公室。推开门的一刹那,映入眼帘的是办公桌上摞放整齐的五只小木箱,钱六爷见冼灵韵来了,便道:“你效率还挺高,不仅让胡仑刊发道歉声明,还让陈睿宾派管家亲自送来了钱,我看了看,一共有五十根大黄鱼。”“五十根?”冼灵韵不由得蹙眉。怎么会是五十根,她当时只敲诈了四十根大黄鱼。她可不相信是陈睿宾真心悔过,额外拿出十根大黄鱼补偿给她。“怎么,嫌多?”钱六爷放下钢笔,饶有兴致道。冼灵韵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悠闲道:“不瞒您说,我拿住陈睿宾的把柄,只跟他敲诈了四十根,我没想到他会多给十根。”“那估计是跟你家那位有关系了。”钱六爷懒懒地倚在靠背上。钱伯韬就在旁边,像个小厮连轴转,给这两人倒茶喝。冼灵韵迷糊道:“你是说姜浩然?”“是啊。”“可是我已经提前跟他说,不要让他掺和这件事。”钱六爷呵呵笑道:“南味居老板是我朋友,他说今天姜浩然来过,还进了陈睿宾的包间。姜浩然离开那包间没多久,陈睿宾就脸色难看地从二楼下来,还被送进了医院,这些你怎么说?”冼灵韵沉默下来。不用想都知道,姜浩然这是在替她出气,怪不得陈睿宾多送了十根大黄鱼。姜浩然都没派人跟她说,这是要做好事不留名?钱伯韬顺势道:“姐,我插句嘴,其实姐夫对你是真的好,想他堂堂少帅,有钱又有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这大可以说明姐夫是专情之人,你又何必总惦记着跑?虽然他第一开始娶你的手段是卑鄙了些,还敢用枪指着我阿爸的头强迫你嫁给他,但是现在我阿爸不也活得好好的。要我说,你就好跟姐夫过日子,别瞎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