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有人说燕总靠顾副总才能立住脚,如今没有顾副总,他还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可见燕总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有人不屑的口吻:“顾副总算老几?他不过就是靠着背叛周氏集团,窃取周氏集团的成绩才能在燕氏勉强立得住脚。这么久以来,他除了拗老东家的墙角,还开发过什么业务?”“如今周家的墙角被他挖空了。他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这不已经卷起铺盖走人了。”周宴礼拳头捏得咔咔咔响。他没想到,他在燕氏集团,竟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可悲可叹。从燕氏集团出来,周宴礼才发现天空下雪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明明气候还不是那么冷,可是雪花却来的那么早。莫名的,周宴礼觉得很心酸。他明明一身才华,却没有施展之地。周家忌惮他,因为爸爸偏爱私生子弟弟。燕家忌惮他,因为他们怕他篡夺燕奇瑞的权利。他其实早就明白这些道理,可是这条路,他不得不走。他忽然仰天傻笑:多可悲,他把自己活成了一朵菟丝花?他再也没有自立门户的原始资本。周宴礼漫无目的的走到街道上,雪花染白了他的头发。最后他来到一家陌生的酒吧。他想了想,推门进去了。酒吧和外面的冰寒是两个世界,酒吧里炙热,还非常热闹。酒店老板热情的靠过来:“先生,喝点什么?”周宴礼方才想起他如今已经失业了,他的薪酬还在燕氏未取,身上的钱所剩无几。他便叫了瓶便宜的白酒:“二锅头,愈辣愈好。”老板眼里有些失望:穿得如此矜贵,却穷得只能喝二锅头。“先生找个位置坐吧。”老板的热情不再,转身就去招呼其他人。周宴礼环顾着酒吧的环境,却看到角落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周宴礼踏步流星的走过去。他的父亲,周父坐在角落里,一只手握着二锅头的酒瓶,一张脸已经红得发紫,醉意朦胧,摇晃着为自己斟酒。周宴礼在他的卡座对面坐下来。然后定定的望着他。周父抬起头看到周宴礼,神色窘迫。父子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却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生活的窘迫。“你满意了吗?周宴礼,你把周氏逼到破产的地步,燕氏集团可有给你升职加薪?”周宴礼脸色晦暗,他回忆起过往的一年,他和周氏集团夺标的疯狂竞争。那时候他意气风发,每天努力的跟踪周氏集团的项目,然后制定全方位的计划,全方位围剿周氏集团。短短一年,周氏集团硬是没有拿到一个有利润的项目。一个大企业如果一年没有新的业绩,那简直就是噩梦。所以周氏集团这一年经历了几次裁员,降薪,员工流失……股东撤离……这简直让周氏雪上加霜。周宴礼忽然得意的笑起来:“看到你落魄,那我去燕氏的目的就达到了。”周父气结:“你费尽心机搞垮了周氏,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现在坊间里谁不流传:周宴礼已经沦落到给别人打工的地步。曾经的太子爷,最终混成了寄托在寄主身上的菟丝花。”周宴礼心里酸涩,他竟然和徐馨一样,最终变成了一朵菟丝花。不过周宴礼是傲娇的,他邪佞一笑道:“我进燕氏集团的目的,本就不是求个人的长足发展。我的目的就是搞垮周氏,让你们这些啃着我的血肉一步登天的人跌落到原点。如今我目的达成了,我不悔。”周父眸光狰狞:“周宴礼,我们周家倒了,也不过是树倒猢狲散。你以为你能明哲保身?”这时候服务员走过来,将二锅头送到周宴礼面前,周宴礼恨恨的瞪着周父,一边开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