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笑容璀璨如花:“周宴礼,我知道你输了项目,心情不好。可是你心情不好不是我造成的,张口乱吠就是你不对了。”周宴礼就好像一头饥饿的雄狮,猛地朝念笙扑来。就在他的手快要掐到念笙的咽喉时,左岸忽然出手,抓起他的手反向一掰,就听到咔嚓一声,周宴礼的手折了。周宴礼更加生气了。“念笙,你可知道失去这个项目,我的周氏就没有后路了。你怎么能如此狠心?怎么能——”念笙心情美美的拨弄着她今早做的新指甲,目光不抬,语气轻鄙道:“周宴礼,从前我们是夫妻,那时候的我做不到对你狠心至此。可你把我变成了你的前妻,你骂我是破鞋,二手货的时候,就已经把我们那点不多的夫妻情分给消耗干净了。现在的我,看到你落魄了,撩到了,心里真是无比的开心。”“你太可怕了。念笙,你已经失去了你当初最纯粹的善良。你变得冷酷,无情。迟早你会受到反噬的。”周宴礼道。念笙被刺痛,咆哮起来:“我以前单纯善良做好人的时候,我得到了什么下场?被你骗走我的肾,骗走我的初夜,还被你们夺走了丈夫。而你利用我的善良给你的白月光续了命,给你的破公司续了命。如今,我不做好人了,你在我身上得不到好处了。你就开始指责我为什么变得冷酷无情?”“周宴礼,我变得冷酷无情不是你逼得吗?”“你有今天的下场,不是你自己下的一手造成的吗?”周宴礼瞪大眼,念笙字字句句,就好像匕首一般插进他的心里。他的身体晃了晃:“我原本只是猜测,馨儿这个节骨眼发病可能跟你有关。可我始终觉得你本性善良,应该做不到如此残忍。既要你姐的命,又要将我打落泥潭。如此一箭双雕的毒计,怎么可能是你能想到到的。可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周宴礼的脸色愈来愈惨白。念笙走到周宴礼面前,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残忍吗?我到不觉得。毕竟,比起你前世置我和女儿的命不顾,我觉得我比你还是善良太多。”“周宴礼,我说过的,我失去的,都会讨回来。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表情阴鸷的瞪着周宴礼,就好像古井里爬出来索命的冤魂:“本来,我已经放弃复仇了。可谁让你们太贪婪,夺走了我的燕鸿笙。既然你们毁了我的快乐,那我便要毁了你们的快乐。”“周宴礼,好好的享受当乞丐的快乐吧。”念笙说完,大摇大摆的离开。周宴礼全身卸了力,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手里的标书全部洒落一地。周氏已经是空壳子了,他把贱卖周氏的全部资金押在新公司上,然后说破一张嘴才请回来周氏的老员工们回来帮他打工。公司员工众志成城,就等着拿到这个项目后好拿到丰厚的报酬。可是最后,他却因为给徐馨签手术同意书,耽误了时间。这下,他的新公司不仅维持不下去了。他高薪请老员工回归,可是给他们签下协议的,只待这个项目结束,他就给他们补发工资。可是项目却因为他的原因流标。他如何跟他们交待?他无颜面对他们。原本是明媚的天空,忽然响起一声闷雷,从天际破空而来。然后头顶上就开始落下细细的雨丝。念笙回到公司,举公司上下,庆祝她的胜利。随着她斩获的项目愈来愈多,霍氏集团那些原本还不服气二房的老股东们,也见风使舵般倒向她。毕竟。谁愿意跟钱过不去呢?庆功宴上,员工们纷纷向念笙举杯庆祝。角落里,大房霍囿挺和女儿霍晓茹,就好像空气人一样。被人忽视得彻彻底底的。霍囿挺看到原本关系还不错的熟人,高兴的走过去,举起酒杯跟人家碰杯时,人家却故意错过他的酒杯,然后向他后面的人碰杯。他们寒暄的声音,刺激得霍囿挺老脸黑黑的。他毕竟曾经是霍氏集团的董事长啊。曾经多少人仰他鼻息而存。这境遇对比,让他怎么能不生出落差感?还有羞辱感?“伯父。”念笙忽然走过来。霍囿挺眼底精光闪烁。他的苦闷一扫而光,不管怎样,念笙还是他的侄女,只要念笙尊敬他就行。他笑盈盈的迎上去:“念笙,真是后生可畏啊。拿下帝怡的项目,我们霍氏集团可就是当之不愧的帝都首富啦。”念笙皮笑肉不笑:“伯父啊,你看集团里的这些员工,一个个的也不太给你面子。他们好像不太喜欢你出现在公司,伯父反正年事已高,何不回家颐养天年?”霍囿挺刚才还心存狐假虎威的小心思,如今见念笙如此不念亲情,顿时失落备至。霍晓茹冲过来,手里的酒扬在念笙的脸上:“念笙,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爸爸说话?他好歹是你的长辈。”念笙直接夺过旁边那人的红酒,朝霍晓茹的脸上泼去。然后将空酒杯砸在地上。指着霍囿挺毫不客气道:“霍晓茹,他也是我的下属。”霍晓茹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瞪着念笙。最后嘴唇颤了颤道:“你怎么可以如此没有人情味?”这时候霍囿光走过来,抬手就给霍晓茹一个耳光,然后学着霍晓茹的口吻道:“晓茹,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总裁说话?她好歹是你姐。”不论是身份,还是亲属关系,霍囿挺都压霍晓茹一头。霍晓茹只能吃哑巴亏。她愤懑不甘的瞪着念笙,“你们欺负人。”念笙笑道:“回去问你爷爷,当初他是怎么欺负我们大房的?他那才叫欺负。”霍晓茹和霍囿挺自知理亏,灰溜溜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