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的心如小鹿乱撞,一瞬间芳心大乱。他甚至想:难怪古人留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诗文。若是为这个女孩死,他也愿意抛头颅洒热血。后来,一切如他所愿。他得到了她,他们一起同游校园,畅聊古今中外的诗篇,真正是琴瑟和鸣,恩爱不疑。若不是他生病,他们的爱情面临生死的考验,那他和徐馨的人性也不会扭曲。……周宴礼闭上眼,眼里滚落一颗热泪。过往有多美好,如今就有多疮痍。周宴礼的冥想,却被突如其来的争吵打断。徐馨拿起扫帚,怒气腾腾的冲到佳欣面前,一边打她一边怒骂她:“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狐媚子的勾人技术。你还要脸不?”佳欣哭着道:“夫人,这只舞蹈,是我明天跳给我的舞蹈老师看的。我没有其他用意,是念笙姐姐说,练好这只舞蹈,老师定会收我做徒弟。”她皮肤白,在月光下显出梦幻的美。而她跪在地上,泪珠莹润,更是楚楚可怜。周宴礼叹口气,他朝楼下奔去。“馨儿,你做什么?”他夺下徐馨手里的扫帚,扔在地上。徐馨委屈,震惊,难以置信的瞪着他:“宴礼,你还护着她?”“她穿成这样,还唱我的成名曲,她的用心,你会不知道?”周宴礼客观公正道:“她只是受念笙指使。恐怕她自己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徐馨不甘心的嚷起来:“你既然知道念笙的用意,你还惯着她?”“徐馨,够了。”周宴礼被她的无理取闹气坏了,他第一次对徐馨动如此大的肝火:“你究竟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佳欣是无辜的,我不想再因为你的胡搅蛮缠伤害无辜的人。”周宴礼说完,又转头吩咐佳欣:“佳欣,你先回房去吧。”他对佳欣说话的时候,语气就明显柔软了不少。这让徐馨顿觉自己地位不保,她哭着跑开了。周宴礼没有去追她,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半夜时分。万籁俱寂的夜里忽然响起一声鬼哭狼嚎:“馨儿……”周宴礼惊得从床上坐起来,脑子里空白,好半天回不过神。直到女佣敲他的门,急匆匆的汇报道:“顾爷,夫人她吐血了,陷入昏迷状态。快不行了。”周宴礼从床上跳下来,夺命般往徐馨的房间跑去。次日。念笙带着左岸和陆丰,气势高昂的前往帝怡集团。陆丰手里还提着一个沉甸甸的手提袋,里面是厚厚的一摞标书。左岸看到那堆标书,一个劲的叹气:“唉,昨夜员工才赶制出来的标书,也不知里面有没有漏洞?我可是听说周宴礼一早就知道这个项目会开标,他们筹备时间充足,他也是商业头脑发达的太子爷,我们跟他较劲,只怕是白费力气。”念笙一巴掌拍在左岸后脑勺上:“就知道长他人志气落自己威风。”“这世道,又不是任何事情都靠实力。有时候运气也很重要。我这段时间,桃花运浅薄得很,定然财运亨通。”然后念笙开始畅想起来:“说不定,人家周宴礼会主动弃赛呢?”左岸:“……”帝怡集团。念笙踩在截止时间的最后一刻,投上自己的标书。她还询问甲方负责人:“请问周氏集团可来投标了?”对方翻了翻投标文件,然后摇摇头:“没有啊。”左岸瞪大眼:“这怎么可能?周宴礼可不是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念笙白他一眼:“你太抬举他了。”然后抬腕看表:“两个小时后就要开标了。”只要周宴礼这两个小时内赶不来,那周氏集团就彻底放弃了跟她竞标的机会。周氏集团失去这个项目,将难以为继。只能坐等破产。两个小时后,开标活动开始。毫无疑问,没有周氏的阻挠,念笙的霍氏集团如愿中标。等念笙神清气爽的从帝怡集团出来时,周宴礼携带美女员工,慌里慌张的跑进来。念笙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勾唇讥笑。“周总,一切都结束了。”周宴礼眼睛赤红,凶狠如野兽的冲念笙吼道:“念笙,你怎么变得如此卑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