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带着打量的眼神,望着徐馨。自然那些眼色里夹杂着鄙夷不屑。徐馨丢了脸,对念笙特别憎恨。总想扳回一局:“念笙,你就可劲得意吧。毕竟你也得瑟不了多久的。等燕鸿笙的真实身份一出来,到时候就该我看好戏了。”念笙秀丽的脸一绷,她定定的望着徐馨。别人都说她疯,可是她此刻眼睛清明,眼光炯炯。一点都不像疯子。她说的话,貌似有弦外之音啊。“徐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知道,那就多来看看我。”徐馨朝她呼口气,得意至极。忽然,徐母一声锐利的长啸打断了念笙和徐馨的谈话。“老公,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一个人走啊?要走也要把我带走啊。”徐父终究是闭上了眼睛,走完他这荒诞的一生。徐母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真是见着伤心闻者落泪。可是念笙却十分不能理解徐母:徐父曾经那么唾弃她,还抛弃了她,她为何对他的死如此悲恸?徐母悲恸的寻死觅活:“老公啊,你为什么不把我一起带走?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念笙走过去,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你还有我。”谁知徐父死了,徐母就好像变得无所顾忌起来,她猩红着眼,用一双枯瘦的手,捶打着念笙:“都是你这个祸害,是你害得他这么早就走了。是你害得他那么痛苦的走完下半生。你就是个扫把星。”徐母的怨念,就好像拉开了一出电影的帷幕,屏幕上演的全是念笙前半生的苦和痛。她忍受着徐母对她的无端憎恨:“明明是他欺辱我,你却是非不分。今儿你丧夫,我不跟你计较。可是日后你再这般无理取闹,那我便不会原谅你。”徐母大吼大叫:“你走。他不想看到你,我也不想看到你。以前我求着你,不过是为了让你出钱给他养老。如今他不在了,我活着也没意思。我便也不用看你的脸色行事了。”念笙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过河拆桥啊?”徐母道:“什么过河拆桥?如果不是你派人把他打伤的,他的身体能有那么差劲?如果不是你夺走了他的房产?他至于老了无家可归吗?徐莺,人在做天在看,你造的孽迟早会得报应的?”念笙被关闭的狂躁按钮瞬间爆发,狂怒道:“那你怎么不说他以父爱之名骗走我的肾脏呢?”徐母瞬间哑火。念笙就好像一粒火种,被徐母点燃后,她就熊熊燃烧起来。“你有什么资格批判我?你让一个几岁的孩子出去捡垃圾养你,你侮辱母亲这两个字。如今你既然不领我的情,那真是好极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和你的疯女儿一起过日子,以后你是好是歹,是生是死,不必通知我。”念笙说完,毫无眷恋的离开。哦,离开前,她来到疗养院,退还了先前为徐母徐父缴纳的五年养老金。念笙一走,徐母和徐馨在面对徐父的后事时,却是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徐母双腿瘫痪,坐在轮椅上什么都干不了。徐馨没有钱,面对殡仪馆的火葬费,以及尸体运输费,还有后续的买公墓,举办丧礼等诸多事宜,她直接崩溃了。而医院里催费的单子一张张陆续送来:“你们谁缴费?”徐母望着徐馨。徐馨对徐母无能狂怒:“你看我做什么?我没钱没钱。是你们自己把遗产送给念笙的,我没有得到你们一分钱好处,如今想让我掏钱为他举办丧礼,我哪有钱?”尸体在医院的走廊里停了许久,徐母苦苦哀求徐馨:“馨儿,这可是你爸爸啊。他已经死了,你就让他体面的走吧。”徐馨燥怒不已:“我说了我没钱。我没钱,没钱。”徐母被她癫狂的状态吓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