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笙。你坚持下。”念笙走到周宴礼面前:“麻烦你送我们回家。”周宴礼俊脸冰冷:“把我当司机使?”念笙道:“我可以给你服务费。”然后就厚着脸皮上了车。周宴礼仿佛受到奇耻大辱,气得一脚踩了油门,车子一个惯性飞了出去。燕鸿笙上半身不小心被甩了出去,弹回来时直接倒在念笙的膝盖上。闭着眼睛呻吟:“姐姐,我好难受。”念笙没有把他推开,而是伸出手为他捋了捋额头的刘海。脸上的怜爱之情溢于体表。“小笙,以后少喝点酒。喝酒伤身。”周宴礼无语道:“多大的人,喝不喝酒需要你管?”念笙道:“我乐意管他。”周宴礼道:“你管他?也得人家服你管啊?你当这小子好拿捏吗?我告诉你,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指不定哪天他就翻身,毕竟司家燕家的双重长孙身份,身价无人能敌。”“念笙,你觉得你能驾驭得了他?”念笙眼底飘过一抹不自信的暗影。其实她知道燕鸿笙,过不了多久就会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有关他的传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狼子野心,四处传播。她知道以她的简单纯粹,她必然难以哄好这个暴君。可是,眼下,在他还是一个无邪的少年时。念笙只想守护他,保护好他。也不枉他帮她们母女一程。燕鸿笙前一刻还要死不活的,谁知听到周宴礼挑拨离间的话,顿时精神起来。“姐姐,他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周宴礼,我告诉你,我不论变成什么模样,哪怕就是变成骨灰盒,我也愿意姐姐管我。”念笙不乐意听这话,她比燕鸿笙大了六岁,而且她独肾,前世也刚三十出头就死了。她不想燕鸿笙比她短命。她竟然有些气急攻心,呛咳起来:“燕鸿笙……”她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全名,这种情况极少。燕鸿笙整颗心都悬起来,紧张死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姐姐不开心了。念笙道:“我的骨灰盒归你管。你必须死在我后面。”燕鸿笙:“……”周宴礼心里堵得慌。念笙对燕鸿笙的爱,真是朴实无华。却特别戳人泪点。燕鸿笙道:“姐姐,那我们同年同月同日死。”念笙又生气:“那你比我少活好几年。我不乐意。燕鸿笙,你必须长命百岁。”周宴礼被这两人的姐弟情深尬得只想跳车:“燕鸿笙你想殉情的前提——你得是单身吧。霍晓茹如果知道你背着她跟其他女人许诺同生共死的,你猜霍晓茹会不会把你踢到太平洋去?”念笙道:“周宴礼,你别背后放箭。我和燕少爷之间清清白白的,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孩子,你自己龌蹉事做多了,看谁都和你一样。”周宴礼道:“念笙,你难道看不出来这小子思想根本不单纯吗?”燕鸿笙:“……”念笙不允许任何人说燕鸿笙的坏话,当即气鼓鼓的怒怼周宴礼道:“没看出来。”又嘀咕道:“他再不单纯也不不及你。”周宴礼哑口无言。周宴礼沉着脸,将念笙和燕鸿笙送回到家。念笙此时居住的地方,却是燕鸿笙买的一套寸土寸金的市区独栋小别墅。周宴礼看到这套价值不菲的别墅,内心不经意被小小的刺痛了下。他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帝都太子爷,而念笙不过是他捡回家的乞丐,他觉得她就应该一辈子比她穷才对。可是,念笙如今却通过自己的双手,努力过上了好日子。而他呢却失去了一切财富和殊荣。这种地位的反转和落差,让周宴礼心里很不是滋味。也许是为了找回自己的尊严,周宴礼企图打压念笙:“这是你租的房子?地段不错嘛?就是小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