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礼很是震撼,他知道燕鸿笙对念笙是有些好感的。可他万万没想到,燕鸿笙如此在乎念笙。“燕少爷,你就这么喜欢她?这么在乎她?”他有些迷惑。就算念笙有些姿色,有些才能,可是这改变不了她出身低层的事实。所以即便从前的念笙爱他到骨子里,即便他做了许多伤害念笙的事情,可他对念笙至多是愧疚,无法产生爱意和怜悯。燕鸿笙这样的矜贵公子,身价可是独占富豪榜榜首,连他周宴礼都没有看上的女人,他却当个宝?燕鸿笙沉默了片刻,才悠悠道:“周宴礼,鱼目是辨不清沙砾和珍珠的。”一语三关。既讽刺了周宴礼狗眼不识金镶玉,也讽刺了周宴礼的挚爱徐馨是上不得台面的沙砾。“燕鸿笙,我看你是年纪太小,没见过世面。逮着个女人就把她当宝……”“周宴礼……”燕鸿笙的声音铿锵有力。周宴礼哑然失声。就听到燕鸿笙一字一句道:“时间一定会向你证明:失去念笙是你最愚蠢的行为。”燕鸿笙愤怒的挂断电话。周宴礼则陷入了忐忑的等待中。他不知道,燕鸿笙会不会真的为念笙而放弃和霍家唾手可得的合作机会?念笙在医院里昏天暗地的睡了一天一夜,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被转移到一栋山地别墅。照顾她的女佣是菲律宾人,她说英语,念笙多亏有留学经历,跟她勉强能无障碍交流。“念笙小姐,你终于睡醒了?”念笙浑身酸疼,头痛欲裂。看到墙壁上的日历,一向敏感多疑的她顿时意识到她这一觉睡得特别不寻常。她是个特别焦虑的人,所以睡眠从来不会超过四个小时的深度睡眠。可她昨天竟然整整睡十四个小时。“周宴礼那个混蛋呢?”念笙气得只想把周宴礼就地做个化学阉割。“他太坏了。竟然给我下药。这混蛋有娘生有爹养却怎么还是如此没教养?”念笙把周宴礼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遍。“念笙小姐,周少不住这里。你放心,他已经交代过我,决不能亏待你。”女佣自动过滤念笙骂人的话。只挑选重点回答。念笙便知道自己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不闹了,而是另辟蹊径折磨周宴礼。“他让你好好招待我?”“是的。小姐。”她眼底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肚子有些饿了,你去给我做点吃的来吧。记住,我每天早晚都要喝一碗上等的燕窝,每天午餐都得有从国外运回来的帝王蟹和海参鲍鱼,晚餐得有十个八个全素的菜。还有我每天都要用蒸馏水和花瓣泡澡……花瓣还得用新鲜的,你得当天去外面采集……”女佣面露难色:“这……”念笙道:“若是怠慢了我,那我把这个家砸得稀巴烂。”女佣黑着脸离开了。念笙悄悄尾随着她,看到她进了书房。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才勉强听得见女佣和周宴礼交谈的声音。“少爷,这位大小姐可难伺候得很。”周宴礼实在想不出来念笙难伺候的时候是何种光景,毕竟在他印象里念笙一直是容易满足的穷人。所以他觉得女佣夸大了事实。对女佣难免发火:“她好手好脚的,可以让她自己做家务自己做饭。哪里难伺候?”女佣将念笙苛刻的要求说出来:“少爷,她才没有这么好打发呢。她要吃燕窝,帝王蟹,海参,鲍鱼,而且样样都得鲜活的。她还要用花瓣和蒸馏水泡澡,花瓣得新鲜的。”周宴礼石化如雕。随即嗤笑:“没有公主命却患了一身的公主病?你不必样样顺她,食材有什么做什么,她爱吃不吃,不吃拉倒。谁惯她这身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