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巧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季衍之和林楚两人。两人并排走在一起,虽然中间隔了半米的距离,但一个俊一个美,看起来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尤其季衍之手里还拎着一盒包装精美的糕点礼盒,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去见家长。叶巧忽然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她眯了眯眼,想起季衍之之前拒绝过好几个门当户对条件顶好的女同志。眼光这么高,应该也不会看上林楚吧?肯定是自己多想了,叶巧脸上挤出一抹笑容,上前打招呼:“大哥,楚楚。”季衍之面无表情地扫她一眼又很快移开,连个眼神都舍不得多给,林楚跟她打招呼:“叶巧姐。”叶巧看两人出现在这,心中有个猜测:“你们……也是去陆二叔家?”林楚嗯了一声,季衍之看着她出声道:“时间不早了,先上去。”面前是一栋五层高的家属楼,每层楼一溜走廊住了十几户,都是单位职工。林楚跟着季衍之上楼。叶巧走在最后面。楼梯很窄,上下楼都得错身,不然容易撞到。经过二层楼梯拐角,几个小男孩突然从楼上冲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往下跳,一边跳还一边嚷嚷:“谁先跑到篮球场谁赢!”“输了的是猪!”几个小孩炮仗似的往下冲,压根来不及刹车,林楚走在最前面,眼看为首的小孩就要撞到她身上,走在她后面的季衍之眼神一暗,声音紧绷:“小心。”出声的瞬间,他眼疾手快地伸手揽住林楚的肩膀,将她护进怀里,侧身错开撞上来的小孩。小孩刹不住车,顺着台阶滑下去,坐在地上捂着摔痛的屁股墩嗷嗷叫,叫了几秒想起自己还在打赌,又龇牙咧嘴地起身往楼下跑。后面一串小孩跟着跑过。“我看看”,季衍之揽着林楚,视线紧张地打量她,见她脸色微白,他脸色也跟着紧绷,“撞到没有?疼不疼?”“没事儿,没撞到。”林楚摇摇头,她刚才只是被吓了一跳,还好季衍之及时护住她,不然她肯定要被撞翻滚下楼梯。确认她是真的没事之后,季衍之才松开她,但即使松开,注意力也还在她身上。两人之间的关切自然流露,动作也完全没回避叶巧,应该说是完全忘记后面还有一个叶巧。叶巧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动作,惊愕得瞪大眼睛,嘴巴微张——难不成,两人在处对象?一想到这种可能,叶巧心里的嫉妒就跟野火燎原似的,烧得她心肝脾肺都痛。要是林楚真成了季家的儿媳妇,就是真正的季家人,而自己,只是季家认的干女儿,是彻头彻尾的外人!以后大哥的津贴肯定会全部交给林楚,她一分都别想花到。季叔叔和秦阿姨也会掏钱补贴林楚。家里有什么好事,什么好东西,都会轮到林楚头上,而她只能捡林楚从指缝里头漏出来的。想起这些,叶巧心中突然蔓延起一股莫名的恐慌,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攥进掌心,终是忍不住出声确认:“大哥,楚楚,你、你们是……在处对象?”听到她的声音,林楚和季衍之才想起后面还跟着一个尾巴。上完楼梯,拐进走廊,林楚才转身看向后面的叶巧,大方承认:“嗯,我们在处对象。”确认了猜想,叶巧脑子轰的一声,好似被雷劈中,瞬间空白一片。愣了好几秒,她才回过神来,脸色僵硬道:“你、你们处对象的事,季叔叔和秦阿姨知道吗?”季衍之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冷冰冰道:“我爸妈知不知道又如何,跟谁处对象是我的自由,没人能干涉。”说完季衍之揽了下林楚的肩膀,将她带到自己身边,然后抬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