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戾蒙鬼君盯住顾寒,不满道:“怎么不说了?”“没有然后了。”顾寒心中腻歪,表面上却只能维持恭敬,道:“后面的事,红河君上都已经知道了。”一旁。白骨心中惴惴,突然有点慌。“你来说!”怕什么来什么。正惶恐之际,戾蒙鬼君却是盯上了他,“你怎么跟幽泉到这来了?敢有半个字的谎言,本君灭了你!”“白骨。”红河鬼君也是淡淡道:“解释解释吧。”“君上,我……”白骨也很想解释,只是却什么都不知道!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撺掇幽泉来杀顾寒的事了。可偏偏!这件事不太好解释!“早就看你不对劲了!”戾蒙鬼君狞笑一声,“说!你是不是勾结摆渡人,暗害幽泉?”“君上!”白骨吓得眼中鬼火一颤,“绝……绝无此事啊!”“没有?”戾蒙鬼君追着他不放,“那你给本君解释解释,幽泉临死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白骨慌乱道:“我也不知啊!”直到现在。他依旧是一脑子雾水!“戾蒙。”王座之中,又有一名鬼君开口道:“别冲动,事情究竟如何,还需要调查清楚……”“调查什么!”戾蒙鬼君瞬间将矛头指向了他,“事实不是已经很清楚了?独目,你这么护着他,你也是跟他一伙的?”“你……”独目鬼君语气一窒,“胡搅蛮缠!”顾寒面色古怪。他突然发现,他冤枉戾蒙鬼君了,对方根本不是故意针对他,就是条纯粹的疯狗!逮谁咬谁!“我信了。”他感慨道:“他和红河的关系,真的很好。”至少对方……没咬红河。“解释呢!”戾蒙又是看向白骨,森然道:“解释不出来,你就是有问题!”趁他病,要他命!顾寒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戾蒙君上。”他想了想,试探道:“我倒是有几个问题想问白骨大人……”“你算个什么东西!”戾蒙调转矛头,又开始咬他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顾寒:“……”疯狗!妥妥的疯狗!“戾蒙。”红河鬼君也觉得有点头疼,“你少说几句,摩武,你要问什么?”“我想问白骨大人。”顾寒目光一转,看向白骨,“请解释一下,为何你会出现在三娘的领地?”“我……”“为何你一来,这摆渡人就出现了!怎么可能这么巧?”“这……”“为何这摆渡人在短短时间内,能让这么多界域脱离鬼域,他是怎么得知具体坐标的?要是没有内应,他做得到?”“你……”“更重要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咄咄逼近,“为何你和幽泉大人一起来的,他死了,你却活着?“……”白骨鬼王眼中鬼火跳动不停,心中震怒不已,只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不是心虚。这些问题,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也很想弄明白!每件事都很巧。巧得就连他自己都差点以为自己是叛徒!“你!污蔑我!”他死死盯住顾寒,眼中的鬼火跳动不停,大有把顾寒烧成灰的趋势。顾寒懒得理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戾蒙一眼。咬他!狠狠地咬!果然。“该死的东西!”戾蒙掉头一转,又是咬上了白骨,“你敢背叛鬼族?好大的狗胆!”“我没……”“那你解释!”一句话。让白骨直接哑火。我要是能解释,还至于蒙受这不白之冤吗?场间一片寂静。除了戾蒙,其余鬼君并未开口,毕竟是红河鬼君的属下,他们要管,就是越界。只不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不说话,却不代表不重视。相反。每一个鬼君都盯着红河,似在等他做决定。“君上!”白骨也是看向红河,悲声道:“您了解我的,我为鬼族效力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背叛!”“还有!”他越说越激动:“我和幽泉是多年好友,关系莫逆,怎么可能会害他?就算要害,也是……”也是害鬼三娘!这句话,他没敢说出来。“说我害幽泉?”目光一转,他又是盯住了顾寒,质问道:“理由呢?动机呢?”顾寒眉头暗皱。虽说一切都对上了,可以把屎盆子强扣在白骨头上,可细究起来,的确缺了一个能站得住脚的理由。恩?突然间。他似想到了什么,心里一动,试探道:“君上,听闻我鬼族有两个摆渡人的俘虏……”借此机会。他想先跟任五任六见一面,确认了他们的状态以后,再制定一个解救计划。至于白骨……经历了这件事以后,反倒对他没了威胁了。……幽泉鬼王领地。鬼王殿深处。一道不起眼的黑影蹑手蹑脚,越过了值守在沿途之中的鬼将和鬼帅,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那座囚笼面前。正是元小夏!离得近了,那囚笼之上的法则锁链幽黑粗大,气息阴冷冰凉,更显狰狞之意。元小夏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兴奋。虽然已经干过一次类似的事了,可如今却是在鬼族,而且是在鬼王殿!这种新奇的经历。给她带来的新奇和猎奇感远胜于前者!太刺激了!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前后。她轻轻摸了摸手腕上的那根绿藤。轮到你了!绿藤微微一颤,十数根比发丝还细了很多的青丝蔓延而出,轻轻和囚笼的屏障触碰在了一起。无声无息间。那些黑烟冒出了丝丝缕缕的黑烟,瞬间蔫了下来。“哎呀!”“疼疼疼疼疼疼疼……”树苗子的惨叫声在她心间响起。“没出息!”元小夏勃然大怒,“你到底行不行啊,阿树!别拖本姑奶奶的后腿!”“瞧不起谁呢!”树苗子也火了。怕疼,不过是因为它天生就怂,却不代表它拿这禁制没有办法。相反。这道鬼禁看似固若金汤,牢不可破,可真论起来,比当日在月族时,月元卿亲手布下的那道禁制,还差了点。“给爷爷破!”一道稚嫩的怒喝声又是在元小夏心间响起。肉眼可见的。比之间多了十倍的青丝自她手腕中蔓延而出,钻入了前方的屏障之中。……囚笼内。两道人影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一个高瘦。一个矮壮。正是任五任六!“唉。”良久的沉默之后,任五突然叹了口气,“老六,你说顾老弟现在干什么呢?”“不……不……”“可惜了。”任五似也没想让他回答,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低声道:“咱哥俩跟他挺投缘的。”“临死之前。”“也没能跟他告个别……美中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