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餐,云遥知被尤序要求回房换掉睡衣,准备去医院。云遥知怕自己健康硬朗的身子去到医院,就死于疾病了。她带上绳子、证件、手机以及现金,从阳台爬出去。可她没想到陈苗苗会在花园外面散步。“云遥知,你干什么?”一声怒吼,把云遥知吓一跳,转身便看见陈苗苗气冲冲地向她走来,“你想逃跑?”云遥知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表姐,我没有。”陈苗苗半信半疑,换一个她更关心的话题,“尤序刚刚跟你说了什么?”“没什么。”“云遥知,我警告你,离尤序远点,他很快就是你的表姐夫。”“好。”云遥知靠近,眸色一沉,在陈苗苗毫无防备之下,手掌用力一劈,直接打在陈苗苗的颈动脉窦上。猝不及防,陈苗苗瞬间晕厥,重重倒在地上。云遥知继续往后花园跑去,在围墙附近找到一棵大树,爬树越过两米高的围墙,在绳子的助力下,顺利离开。云遥知租车自驾回家。四小时后,离开南格洲,进入皇室统治下的内陆。她又累又饿,便在服务站休息。午阳明媚,微风不燥。云遥知咬着包子从服务站出来,抬眸一瞬,惊呆了,包子不自主地从嘴里掉下来。是尤序,隔着轿车的挡风玻璃,男人就肃冷地坐在驾驶位上,深邃黯沉的眸光死死盯着她。真是疯了!想杀她的心到底有多强烈啊?都四个小时了,还能追上来!云遥知不假思索地捡起地上的包子再次塞进嘴巴,以最快的速度冲回车上,关门,启动,打方向盘,猛踩油门。咻的一下,风驰电掣。云遥知神经绷紧,在宽阔无人的大道上飙车。她已经顾不上导航路线,哪里车辆少就往哪里飚。后面的黑色越野车,像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车辆驶入蜿蜒盘旋的山间公路,山丘起伏,丛林密布,弯道险阻特别多。好几次,云遥知差点在弯道上出事故,幸好她车技过硬,才化险为夷。九十度大转弯后,后面的车一直没跟上,估计是翻车了。云遥知暗喜。却也不敢松懈,踩着油门继续快速往前开。再次转弯后,云遥知吓得猛踩刹车。一辆黑色越野车横停在两车道中间。车身前,尤序宛如阴鸷可怕的不死战神,手中握枪,屹立不动。葱绿的山坡上还留着一条被越野车碾压过的痕迹。这男人,真是可怕!云遥知急忙倒车。尤序眸色一沉,举枪对准云遥知的车。“砰!”一声巨响。“啊……”云遥知吓得扑进方向盘躲着,车辆震了一下,往左沉了沉。她脑袋一片空白,身子瑟瑟发抖,不知道子弹打在哪里。“砰!”又一声枪响。车辆再次往右沉下来。这下,云遥知意识到子弹打爆车辆的两边轮胎。她怕枪,她更怕死!突然,门被拉开,安全带被解,云遥知的手臂传来一阵握疼。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拉下车。“序哥……求求你不要杀我。”云遥知怯怯求饶,后背紧贴车身,惊慌失措地仰望尤序,清眸流盼,楚楚可怜。“我要杀你?”尤序轻声质疑,一股无形的怒意在弥漫,把手枪放到腰后别着。言多必失,云遥知不敢回答。尤序掐住她的下巴,强迫与她对视,“是觉得我会杀你,所以才不要命地逃跑吗?”男人的黑瞳深邃好看,却又是那样的沉冷神秘,帅气的五官硬冷出众,无可挑剔。他高大威猛的体格给云遥知一种危机四伏的压迫感,像泰山压顶,又像野兽袭击。横竖都是死!她不想认命,更不想等死。云遥知一言不发,膝盖狠狠一顶。明明是毫无预兆的攻击,男人却十分敏捷地伸手一挡。在裤裆的位置刚好挡下她的膝盖。这道力量若真的顶上来,是断子绝孙的程度。尤序脸色骤沉,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云遥知没有半刻迟疑,左手拔出两根针,快速插进尤序的手臂上。右手握成锥拳,用力打在他腹部的章门穴上。男人的腹部肌肉硬邦邦的,云遥知感觉打得不够深。尤序不自主地后退两步,脸色明显沉下来,蹙眉憋着疼痛轻呼一口气。他很惊愕。跟他同样力量级别的对手给他致命几拳,他眉头都不带皱的,却让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给打疼了。还有这两根细针,竟让他整只手臂发麻发软。换成别的男人,都会被这个女子给打废掉。云遥知被松开后,趁机逃跑。尤序拔掉细针,大步一迈,握住她的手臂扯了回来。女子不吃眼前亏,该逃就逃,逃不掉就求饶。“序哥,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云遥知双手腕被男人大掌握住,压在头顶的车身上,无法动弹。尤序一只手控制住她,弯腰低头,与她平视,咫尺的距离,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脸蛋上。她惊悸不安。尤序深眸如炙,磁声低喃:“你这个狡猾的小家伙,嘴上答应跟我去医院,背地里却偷偷逃跑。刚刚拿毒针扎我,还想伤我命根,现在倒是装可怜求饶了?”云遥知呼吸里满是男人身上的阳刚气息,靠得太近乱了她思绪,她害怕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被先奸后杀,抛尸荒野。“序哥,我真的错了,你大人有大量,看在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就饶我这次吧。”尤序的视线往下移,“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武器?”云遥知紧张地吞吞口水,“没有,没有武器。”尤序被扎得发麻的大手缓缓摸上她纤细的腰,隔着衣服来回摸索。云遥知紧张大喊,“你干什么?你住手。”尤序呼吸微促,喉结上下滚动。从她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证件,现金,但没找到扎人的细针。男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摸完口袋,便更加大胆,把她的身子摸了个遍。云遥知恼羞成怒:“尤序,你浑蛋,你放开我……”长这么大,她就没被男人这样摸过。短短两分钟,很是煎熬,被摸过的地方又烫又酥,羞耻感油然而生。尤序在她短裙底下摸到一把束在大腿上的匕首,在她腰间找到针灸包,甚至在她胸衣里面掏出两小包含毒的药粉。全数放在车顶上。云遥知不争气的泪珠悄然而至,缓缓滑落在她泛白的脸蛋上。十年来,这是她第一次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