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徐晏清神情挺冷的,只停了几秒,就从她身侧过去,顺手关上了房门。陈念下意识往旁边让了一步。他自顾走开,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跟她说。陈念抿了下唇,站着没动,只微微垂了眼帘,看着自己的手背。心里头那种憋闷的感觉,让她不舒服。陈念只站了一会,就走回去了。南栀一直站门边等着,也从门缝里看到了情况。等陈念走到门边,南栀就推开门,一把给她抱住。陈念朝着她笑了笑,并没有什么难过的情绪。也不是很难过。门刚要关上,突然被人用力拉开。南栀吓了一跳,下一秒,她怀里的陈念就被人拉了出去,顺便把门关上,碰了南栀一鼻子。气的她都想骂人。陈念是被拦腰抱走的,脚一点没碰到地面。徐晏清已经进了电梯,可心里的邪火,烧到他胸都疼了。他把人抱回房间,直接丢在床上,而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沉声问:你要说什么陈念双手撑着身子,人有点懵。如果是要串供,倒是不必费劲,你会怎么说,我清楚的很。他很凶,眼神冷厉。他现在烦得很,前所未有的烦躁。这种烦躁难以压制,他找不到宣泄口。他出门,是想去买一包烟。陈念有一点怕,她坐好,整理了一下头发,想了想,问:你为什么让我做你女朋友徐晏清冷笑,你想听到什么答案你喜欢我。她神情真挚,说的也很认真,甚至还有一点期待。你配吗陈念眼眸微微动了动,视线挪开,转向一边。气氛有些僵。陈念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手指揪住被子一角,沉默着不说话。徐晏清膝盖抵住床榻,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我原本以为你会遵守游戏规则,但你没有,那这个女朋友,做或不做,没有任何意义。他俯下身,凑到她耳侧,低声说:孟钧择废了,你怎么办呢你一点用都没有呢。陈念略微有些恼恨。下一秒,她伸手捧住他的下巴,亲了上去。徐晏清避了避,陈念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亲他的脸颊。徐晏清不耐烦的将她从身上扯开,丢回床上,陈念趁机抓住他的手,一口咬在虎口处。咬的特别用力。徐晏清眉头微的动了下,陈念的不满情绪,都在这里了。虎口处落下一个带血的牙印。陈念眼泪汪汪看着他,数秒后,连拐杖都不拿,翘着脚就要走。徐晏清再次把她摁在床上,咬了人就要走陈念正想说点什么,徐晏清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陈念抓着他的手腕,没再挣扎。随即,他感觉到掌心传来软软的触感,裹挟着酥麻的感觉,直入心房。心里开始一阵阵发痒。他的眸色渐深,气氛慢慢转变,他挪开了手,露出她红润的唇。陈念哽咽着说:我跟他只有互相利用,我想让他帮我做点事。可我喜欢你,就只是纯粹的喜欢你。我没有破坏规则。两人距离很近,徐晏清望着她黑色的瞳仁,低声说:那就做给我看。……徐晏清设了五点的闹钟。陈念安稳睡在旁边,徐晏清心里那股子烦躁平息了大半。五点钟闹铃一响,陈念就醒过来,她窝在徐晏清的怀里。总感觉只睡了一会。她迫使自己清醒过来,穿上衣服,回了自己房间,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是徐振生来摁门铃,叫孟安筠去机场。孟安筠简单解释要跟陈念她们一块,徐振生也没多说,只是让她跟家里交代一下,这样万一有什么事儿,责任也不在他这里。徐晏清自然就跟徐振生一块回去。陈念她们几个慢悠悠的,吃过午餐才去机场。到东源市,已经是下午三点钟。来接孟安筠的是她三哥孟彻。孟钧择的腿有点险,骨科几个专家医师正在开会决定治疗方案。孟钧择还在昏迷状态,姚蔓把压力给到警方,一定要他们找出幕后黑手。并且,她拒绝了孟家其他人假惺惺的来探望。还跟孟清平和孟彦平吵了一架。到了东源市,大家就各回各家。南栀也有事去了公司,陈念则跟盛岚初一起。人都安全的回来,接下去就是要秋后算账。抓陈念跟孟安筠的那伙人已经抓获,只是没查出什么有用信息。警方有什么信息,会第一时间反馈到受害者家属。明天陈念和孟安筠还需要去警局做笔录。她俩失踪地点是在东源市。整个事件,要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陈念和孟安筠,她俩同一天,不同时间被人绑架,送去缅北卖掉。另一部分,则是徐晏清和孟钧择在营救过程中,遇上了匪徒,孟家这边咬定这两件事是很有关联的,是有人故意设计,主要是为了要孟钧择的命。两边警察将案子合并,互通了信息,看是否有关联之处。从已知信息里,两件事并没有关联。绑走陈念她们的这伙人只是收钱办事。任务是:陈念随意处理,孟安筠送到缅北边境线,会有人来接手。这件事,孟安筠不知道。但陈念是被盛恬亲手推上车的。盛岚初:这件事,是盛恬昏了头。明天你去警局,你想怎么说都行,我绝对不会包庇。这次要不是你机灵,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我是完全搞不定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你们明明是挺好的朋友,以前关系还那么好……她叹气,一脸的无奈和愤怒,她现在怀了曲召阁老板的孩子,连我这个当妈的都已经不放在眼里了。事情发生以后,她就一直待在曲召阁,都没有回过家。曲召阁那个老板……盛岚初最后没把话说透,但陈念也听出来一点意思。曲召阁老板是不好惹的,这一点陈念打过一次交代,很清楚。盛岚初:悠悠,要不给你妈妈转院。我们换个更安全的地方,这样也不容易叫人报复了。尉邢这人,我不爱打交道,做事没有原则,但他又很有本事,拿捏了很多人的把柄。真要跟他对着干,得有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