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也是姜绾刚才并未和傅娘子细说的原因,只是委婉的打听了几句。“师傅。”木香和严大夫两人从楼上下来,木香神色有些动容。“那位傅大娘身子虚弱的很,即便昏迷,还在喊着囡囡。”看得出来,她真的特别想念女儿。木香眼里还隐隐带着羡慕,她娘从未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喊过她。“人怎么样?”姜绾看向严大夫,严大夫叹了口气,“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忧思过重。加上天气寒凉,所以染了风寒,她有心结。”这心结一日不除,这病并不是轻易好,只能病恹恹的养着。“心病还需心药医。”木香感叹了一句,“若是她女儿出现在她面前,我估计她能瞬间药到病除。”“找人哪有这么容易。”严大夫感叹了一句,姜绾和宋九渊对视一眼,既然木香没看出来,他们暂时没提。免得木香也跟着空欢喜一场。“天色不早,你们早些回房休息。”宋九渊想和姜绾仔细商量商量,姜绾便附和道:“明天还要赶路,木香你们好好休息,还劳烦严大夫多留意留意。那位大娘身子不适,很有可能半夜来找你。”“你们都安心休息,这事交给我。”严大夫揽下重任,姜绾是木香的师傅,连带他也对姜绾十分敬重。只是想起刚才姜绾给元元喂的糖豆,严大夫很是纠结。“干爹,怎么了?”木香最近和严大夫关系特别好,所以一眼就看出他的欲言又止。“姜姑娘,我能看看你给元元的糖豆吗?”“那个退热的啊。”姜绾恍然大悟,拿出一个玉瓶递给他,“诺。”“这……”严大夫纠结了那么久,就是知道这事确实不好说。这指不定是人家师门传承,他不该问,可是他真的很好奇。没想到姜绾居然这么爽快。“这配方我以后总归是要教给木香的。”姜绾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开门见山道:“你是木香干爹,给你看看无妨。不过这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希望你别外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泄露。”严大夫连忙保证,“往后我的东西和传承也是要给木香的。除了她,我以后也不会再收徒。”以前他是有徒弟的,自从妻儿出事以后,他立志报仇,就和徒儿都断绝了关系。免得被白老头发现拖累他们,如今已经相忘于江湖。“师傅放心,我更不会泄露。”木香连忙保证,她不仅会督促自己,还会监督干爹。姜绾自然是信她的,今天她和宋九渊只开了一间房,如今他已经知道她的空间。两人也没必要避着,更何况他还能在空间给她干活呢。一进屋,姜绾便带着宋九渊进了空间,两人坐下开始商量。“说说你的想法。”“绾绾,我记得你会画画。”宋九渊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一句话让姜绾茅塞顿开。“我明白了!”两人心有灵犀,想到一块儿去了,宋九渊磨墨,姜绾拿着笔开始画茯苓的小像。“绾绾,你先画着,我去给你烧热水,顺便准备一些吃的。”宋九渊如今在空间已经驾车轻熟,也能找到姜绾归置好的东西。姜绾没回他,只是轻轻点头,半个时辰过去,她瞧着笔下栩栩如生的茯苓满意点了点头。将茯苓的小像晾干,她抬脚出了屋子,宋九渊已经切好了水果,还给她榨了一杯果汁。“我觉得你越来越能干了。”姜绾尝了一口哈密瓜,甜滋滋的,和她的心情一样。“画的怎么样?”宋九渊替她将热水放进浴桶里,还撒了一些花瓣。堂堂战神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这么细心,姜绾不由得动容。“我晾在屋子里,你可以去看看。”“那你先洗漱。”宋九渊也不急,姜绾在屋子里沐浴,他就在外面随意洗了洗。洗漱完姜绾又喝了点果汁,这才沉沉睡了过去。许是知道姜绾好奇傅家人的态度,宋九渊都没怎么闹姜绾。因为空间有时差,所以满足睡了一觉以后,姜绾在炮制药材。宋九渊则拿着之前姜绾丢在一旁的红翡开始雕刻。两人各忙各的,等天亮时,宋九渊手心的玉佩已经快要成型。“这空间真神奇,我感觉时间已经过了许久,外面才天亮。”“我经常利用这个时差学东西呢,学起来比普通人事半功倍。”姜绾骄傲的笑笑,“你以后要是想进来,随时和我说。”“我知绾绾在意我。”宋九渊牵着姜绾的手,温柔的吻了吻她的手背,“但频繁进出怕是会引起他人注意。你进来,我帮你把关就是。”他自己都被这空间吸引,一想到空间泄露恐会引起别人的觊觎,宋九渊就忍不住叮嘱姜绾。“好啦,不说这些,咱们干脆在空间吃早饭吧。”姜绾当着他的面从库房找出之前从皇宫御膳房收的早点。宋九渊:……怪不得他觉得之前绾绾拿出来的点心熟悉。感情都是她从皇宫搬来的。惊讶归惊讶,宋九渊并未指责姜绾,反而和她一起快乐的分享了早点。吃完以后两人才出来,木香正候着外面,“师傅,你们起啦。昨夜我干爹起来了好几次,好像是那位大娘发热了。”木香心底有些内疚,她睡得香,都没注意到。“我过去看看。”姜绾将早就准备好的小像放在袖子里,抬脚朝着傅家人的屋子走去。屋门打开,隐约可以听见傅臻在和严大夫说话,严大夫在叮嘱他怎么调养。姜绾还宋九渊近来时,傅娘子抱着元元远远的站在一侧。傅母虚弱的躺在床上,傅父拉着她的手低声安抚。“娘子,你要撑住啊,女儿还在等着咱们呢。”“对,囡囡还在等我。”傅母嘴里喃喃的,姜绾上前几步,对傅臻说:“我也略懂些医术,可否替你母亲瞧瞧?”。㈤八一㈥0“可以的!”傅臻眼眸亮晶晶的,昨夜娘子和他说这位姑娘的糖豆让元元退烧,所以他对姜绾充满了信任。姜绾含笑上前,语气温和,“夫人,我先替您把把脉。”她微微抬手,一张小像从袖子里掉了出来,正好落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