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倏然睁大双眼,浑身血液冰凉,似乎想起什么极为惊恐的事情,拼命摇头。“不。。。。。。不是我,不关我的事!”他浑身战栗,形似疯癫。看到他这副样子,男人终于放了手。见他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许久,他才终于抬头,颤抖着手指着他:“你如此大逆不道,会遭天谴的,更不配做燕国的储君。朕。。。。。。朕一定要废了你,跟你断绝父子关系!”容琰终于唇角微勾:“父皇是不是忘了,当年那场内乱,你的儿子们死了两个,废了四个,还有一个出家之后杳无音讯,除了我,你还能把位子传给谁?”燕皇犹如被点到了死穴,脸色难看至极。除了这个孽障,他的确后继无人了。这也是为什么他既看不惯这个儿子,又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只是无能狂怒。容琰知道,时机已经到了。他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我父子一场,终究该有一个了断,现在。。。。。。我可以给你一次翻盘的机会。”今天就算皇帝没有派人通传,他也会来的。听到接下来的话,燕皇蓦然瞪大双眼,带着深深的震惊和不可置信。。。。。。。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云璃他们未能出城,而是在客栈留宿一晚。“听说了吗?城墙下已经贴了告示,太子殿下与邶国公主的婚礼将在三日后举行。”“什么,这么仓促?”“也不早了,当初邶国公主来燕国,本就是为了联姻,如果不是出了‘二女争夫’的戏码,哪里还会等到现在?”“我还以为太子殿下会跟圣医终成眷属呢,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都生了两个孩子了,还得不到名分,最后被赶出皇宫,一无所有,真是可怜啊。”云璃倚在窗边,听到这些话,神色晦暗不明。突然,她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道阴戾的目光。转过头,就看到纳兰璟不善的脸色,周身弥漫着一股杀气。“胡说八道,乱嚼舌根,我要让他们再无开口之机!”眼看他就动手,云璃豁然起身:“够了,他们说的也没错,我的确输了赌约,才会落得这般下场!”男人盯着她,语气阴郁至极:“你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的想法,觉得离开容琰,跟我在一起便是退而求其次?”云璃微微皱眉:“这只是你的臆测,不要随便强加到别人身上。”“回答我的问题!”对方却不依不饶。“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着各自的优点和劣势力,没有必要跟别人去比较。我跟容琰已经没关系了,你为何还要抓着那些事不放?”“因为我担心,他最后还是会从我身边把你抢走!”就算再不愿意相信,他的心已先一步承认了那个事实。他——的确输给了容琰!即便现在在云璃身边的人是自己,他也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总觉得一切随时都会离他而去。